服务生盈盈一笑:“当然可以,您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许珝沉吟片刻,说:“布置得温情一点吧,让人看了都感动得想哭,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的那种。”
服务生凝眸想了想,胸有成竹地答道:“明白了,您放心,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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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旌如约而至时,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同。
这间包房基本只有他在用,对其中的装饰无比熟悉。
现下大体虽没怎么变,但灯光从清雅明亮变成了暧昧的暖橙;紫檀木桌上多了盏摇曳的烛台;房里加了些暖调的香氛;窗台前静置的假山盆景被打开了,高山流水,雾气缭绕。
许珝坐在木桌后,双手乖乖搭在桌上,用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注视他,烛台映得眼底有隐隐的波光浮动。
他换下了演研所笔挺的制服,只穿了件浅紫色的套头毛衣,少了些生硬的精致,漂亮温柔了很多。头发也明显洗过,没有固定的发胶,软软的搭在额前,乌黑柔亮,发质很好的样子。
祁砚旌眉心不由地一跳,不动声色地在许珝对面落座。
他碰了碰烛台的座底,自然问:“你让人重新布置过了?”
许珝弯了弯眼睛,“是啊,你喜欢吗?”
祁砚旌靠着椅背姿态舒展,唇角轻微上扬,似乎只是礼节性地朝许珝笑了笑,没评价包房的新装饰,只道:“你喜欢就好。”
他把平板递给许珝,神态自若:“想吃什么,你来点吧。”
许珝没有推脱,接了过来问:“祁老师有忌口吗?”
祁砚旌摇头,许珝就随意点了几道家常小菜,开了瓶酒。
这家店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上齐了,香味浓郁,令人垂涎。
许珝夹了点小炒牛肉慢条斯理吃着,祁砚旌的视线就又落在了他握筷子的手上。
许珝硬着头皮在对面灼热的目光下吃了好几口,最终忍不住抬起头,对着祁砚旌露出浅笑:
“我手上有什么吗?”
祁砚旌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冒犯,平静地移开视线,端起瓷碗舀了勺汤喝,很随意地问了句:“你最近好像都不戴手套了?”
许珝一愣,忽然想起刚穿过来那天,原身是戴着手套的。只是现在刚入秋,他嫌闷这几天都没戴。
“怎……么了吗?”许珝不明所以,眸光微动,“冷的时候再戴也行呀。”
祁砚旌抬眸看了许珝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只点了点头,像在说“明白了”。
许珝放下碗筷,见祁砚旌不再说话,犹豫片刻开口道:“那天真的谢谢你了,以前我行事有点冲动,祁老师你还不计前嫌帮了我。”
祁砚旌从善如流:“你白天已经谢过了,现在又请我吃饭,我都有点消受不起了。”
许珝笑:“哪的话,虽然祁老师你不介意,但我总得表示点什么才安心啊。”
“你实在不需要这么客气。”
“需要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了个来回,对视着不再说话了,空气变得沉默且胶着,祁砚旌忽然笑了起来。
他五官立体轮廓分明,是很英气有魅力的长相,多年来被各个机位的镜头放在大银幕上检验,都公认骨相完美无死角。
现下光影摇晃暧昧,让他的笑也染上难以琢磨的意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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