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接过来,抱在怀里,很仔细地瞅了瞅那块雕着飞鸟和太阳的玉质奖牌,又低头闻了闻那捧花,而后惊喜抬头看向祁砚旌:“花竟然是真的诶!”
祁砚旌忍俊不禁,在他床边坐下:“不然呢?我们还不至于拿捧塑料花滥竽充数。”
许珝整张脸都笑开了,轻轻摸着花瓣:“那我回去找个花瓶插起来,应该能开好几天吧?”
他开心的点有时候总令祁砚旌觉得费解,甚至思考过是不是两人年龄差太大,所以有代沟。
但无论如何,有个事实是毫无争议的——许珝开心起来笑一笑的时候,是真的很漂亮。
祁砚旌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拿捧花,目光一直落在许珝弯弯的眉眼上。
“嗯,能开好多天。”他说,“以后再多买些给你。”
许珝不说话了,抱着花冲他笑,忽然他脸色变了变。
祁砚旌心里一紧,弯腰扶住许珝的肩:“怎么了?”
许珝摇摇头,低声道:“帮我……叫下张畅……”
张畅一直在门口听墙角,几乎下一秒就冲了进来。
然后祁砚旌才知道许珝为什么忽然要叫别人。
他又吐了。
刚刚被祁砚旌哄着骗着吃下去的一点粥,不一会儿就吐得精光。
祁砚旌视线被张畅挡住大半,只能看到许珝抓住床沿的指尖都变得青白。
小老头寻着响动赶过来,检查后对着一脸焦急的张畅,只说:
“没关系,吐了就再吃,暂时只弄温和好消化的。他肠胃被刺激得有点厉害,但还可以调养,一点一点的加,少食多餐,别碰那款止痛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他现在会觉得饿自己也想吃东西就是很好的情况了,其他的都不急,慢慢来。”
张畅连声应着,又掏出手机做笔记,追着小老头问食谱。
祁砚旌留下来陪许珝再吊了一瓶营养液,彻底结束小老头来拔针时,天已经很黑了。
许珝下床穿外套的时候,走路还有点颤颤巍巍,祁砚旌看不下去扶了一把:“我背你出去吧。”
说完也不管许珝答不答应,眼睛在四周的空地上扫了一圈,直接问:“我蹲哪儿?”
语气相当自然,自然得好像打从心底里觉得“背许珝需要指定蹲的地方”是非常理所应当的事。
许珝扣纽扣的手一顿,怔愣片刻忽然笑起来。
这个画面熟悉得很诡异。
当初在二楼的洗手间,许珝是因为腿痛得实在走不动路,才指了个地方让祁砚旌蹲。
没想到祁砚旌被□□得那么懂事,一直记到现在。
许珝笑得喘不来气,他身上没力气,笑了一会儿就头晕,伸手想扶门框,结果扶住了祁砚旌。
不知不觉间,就笑到祁砚旌怀里去了。
祁砚旌真的不懂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成天都在傻乐呵什么,但他最终还是在许珝手指的地方蹲了下去,稳稳当当把人背起来。
张畅和高平早早地等在了地下停车场。
祁砚旌把许珝送进车里,关好门,许珝就摇下车窗,趴在边框上仰头看他,小声问:“这次回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呢?”
祁砚旌拨了拨许珝额前的碎发,声音放得轻柔缓慢:“很快了。”
许珝这才笑起来,冲他挥挥手:“好,那拜拜了。”
祁砚旌点头:“回去好好休息。”
1评结束到2评开始的期间,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演员们可以离开演研所,回家放松或者跑行程。
最近天气开始变好,每天都能看到暖融融的太阳,许珝狠狠休息了两天,身上不怎么痛了,多多少少也能吃进去些东西。
休息的第三天,被老板华自亮叫去了公司。
董事长办公室里,聂成益陪着笑给华自亮沏茶:“华总你看,还是让我继续带小珝吧,我带他最久,最了解他呀。”
华自亮抿了口茶,笑笑却不给回应:“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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