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捏,又突然被抱着暴走,许珝人都是懵的,直到被塞进柔软的棉被里都有点回不过神。
祁砚旌还保持着弯腰把他往床上放的姿势,手掌撑在他耳侧,许珝不得不近距离直视祁砚旌的脸。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小台灯亮着,祁砚旌五官轮廓偏深,光线晦暗下,神色竟然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逐渐发展成诡异的暧昧。
空气渐渐浓稠,许珝觉得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头脑发热发生点什么事。
可两人性别都为男,这种氛围就显得突兀又格格不入。
“你……”
许珝脑子有点钝,太过安静的环境总让他容易发呆。
他又不自觉地看向祁砚旌下巴上很浅很浅的胡茬,忽然冒出个疑问:“你怎么不刮胡子呀?”
啪嗒——!
空气中像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碎裂了。
许珝一句话,成功让酝酿良久的旖旎氛围荡然无存。
祁砚旌额角都隐隐约约跳了下,“谁大晚上刮胡子?”
许珝:“……”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沉默中,祁砚旌抬手摁灭了床头的台灯,紧接着许珝下巴一痛,被祁砚旌重重捏了下。
上空传来他沉沉的声线,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闭眼,睡觉。”
祁砚旌手太大了,明明只想捏他下巴,却让他半张脸都又烫又痛。
当晚,祁砚旌第二次梦到了许珝。
许珝似乎夜视很差,每次关灯后都会茫然好一阵。
梦里祁砚旌也关上了灯,许珝只能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寻找他。
许珝的眼睛很漂亮,睫毛纤长瞳仁清亮,周围太黑的时候,他会有些害怕,眉心微蹙,显出异乎寻常的单弱无助。
祁砚旌抱着他翻了个身,就看到他后颈两颗鲜红欲滴的小痣。
·
第二天一早,许珝出来吃早饭,却没看到祁砚旌。
桌上放着他的粥和一叠小菜,餐具旁还有一束黄玫瑰,新鲜得像刚采摘下来一样,还带着露珠。
许珝拿起来闻了闻,开始慢悠悠吃早饭。
他依然处于不太吃得下东西的状态,明明能感觉到饿,吞咽却有些困难。
祁砚旌回来时,他正在和剩下的半碗粥作斗争,听到开门声想都不想直接放下勺子。
祁砚旌的身影从门后出现,许珝就甜甜一笑:“你又给我买花啦?”
他小臂搭在餐桌上,还穿着睡觉时的白短袖小短裤,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光溜溜的腿晃啊晃,脚踝粉得要命。
“嗯。”祁砚旌刚晨跑过,身上还带着热气,摘下运动手表来到许珝身边,“觉得你会喜欢。”
他拿起花束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递到许珝面前:“我让高平一枝一枝仔细选的,每朵都还含苞待放。”
说话间,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许珝脸上的笑凝固下来,慢慢抿起嘴仰着小脸看祁砚旌。
这才发现祁砚旌跑步前还先刮了胡子,而且刮得格外仔细,下巴锃亮。
许珝刚穿过来时,就听策划团队的小胖说过祁砚旌可能有点小心眼,当时还没在意,现在看来他不仅小心眼,还非常喜欢阴阳怪气。
祁砚旌原本只想逗逗许珝,顺便让他亲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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