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太多,许珝眼珠跟着声音转,看都看不过来。
就在他这个营业生手快要被一群老油条粉丝逗得红透了的时候,祁砚旌总算姗姗来迟,手里拿着许珝的保温杯。
许珝被一群站姐围着,各种逗弄,身边堆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子,像圣诞树下的手办娃娃。
祁砚旌费力扒拉好一会儿,才许珝身边刨出个位置坐下。
和许珝僵硬不自在的神色比起来,他整个人都放松舒适得多。
他把保温杯递给许珝:“嘴唇又干了,喝点水。”
许珝看着保温杯,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手伸进兜里。
祁砚旌坐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见他摸出一只嫩黄色包装的细柱状物,然后揭开盖子,往嘴上抹了抹。
祁砚旌眼睛睁大,才反应过来是支唇膏。
许珝抹完,还抿了抿唇,嘴巴一下变得润润的。
他遮住口型对祁砚旌狡黠一笑,小声说:“最近签了这个牌子的全线代言,商务需要,水等下再喝吧。”
祁砚旌却盯着许珝的嘴唇久久回不过神。
在他看来,唇膏和护手霜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女孩子比男人更需要呵护,所以需要这些物品,男人却不用。
但许珝用起来,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而他自己,看到许珝嘴唇干,脑海里只能蹦出多喝热水四个字,从来没想到还有唇膏这样的单品可供使用。
许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想了想说:“你要吗?品牌方送了我好多,回头给你带几支?”
祁砚旌终于回过神,移开眼淡淡道:“不用了。”
他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衣兜,那里面有一支护手霜,是从高平给他订购的一堆里,精心挑选的,款式最淡雅,最符合“男士”气质的一支。
它原本静静躺在祁砚旌衣兜里,此刻存在感却忽然强烈起来。
祁砚旌补充道:“像唇膏护手霜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用。”
语气生硬,欲盖弥彰。
·
许珝的礼物太多,抱不动也带不上飞机,只能麻烦工作人员先运回本地的公寓里,他自己只把所有的信都留下。
那群站姐隔了好远都还在冲他喊:
“注意身体呀宝贝!”
“好好拍戏,不要受伤哦~”
“不要再生病啦宝宝!”
“拍完回来我们还会来接你的哦~加油宝贝!”
许珝笑着和她们说拜拜,最后又弯腰鞠了一躬。
一直到上了飞机,许珝还抱着那几大袋子信,脸上的笑怎么都消不下来。
祁砚旌哭笑不得:“还傻乐呢?”
许珝爱惜地摸摸袋子:“我开心呀。”
他眼底的笑很纯粹,让祁砚旌想起曾经去雪山拍戏,风雪一夜后的清晨,他睁眼看到的明净天空。
当时他觉得那片天空特别美。
“这么点好就高兴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呢?”祁砚旌忍不住摸摸许珝的脸颊。
“以后还会有比现在多出几千倍几万倍的人喜欢你,你要对每一个喜欢都诚惶诚恐吗?”
许珝眨眨眼,看着祁砚旌。
“怎么,”祁砚旌笑起来,“觉得被喜欢很奇怪吗?”
“也没有……”许珝抿抿嘴,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太突然了,我总感觉他们昨天都还在骂我呢……”
祁砚旌却很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是突然,从初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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