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珝咬了咬嘴唇,很轻的摇摇头。
祁砚旌嘴唇不自觉地抿了抿,眉头有要皱起来的趋势。
可能是因为生病,许珝变得更敏感更娇气,见不得祁砚旌对着自己冷脸的样子,当即带上哭腔:“你说过不凶我的!”
祁砚旌压根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变化,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小祖宗,只能连声哄:“没有没有,我没有凶你啊宝贝,没关系,今天没去医院我们明天去也可以,让张畅陪着你。”
许珝吸了吸鼻子,一时没看他。
祁砚旌得不到回答,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隔着屏幕抱不到许珝,哄人都没法好好哄,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摔了。
他只能放轻声音耐心道:“听话好不好,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会很担心。”
许珝乌黑的睫羽颤了颤,祁砚旌这么好声好气哄他,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不讲道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祁砚旌明显松了口气:“真乖,再等我一下,我明天就回来了。”
许珝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怎么这么快?”
祁砚旌笑笑:“有个采访推迟了,换到下周直接在首都做,我明天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
许珝抿着嘴,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好,那我等你。”
祁砚旌也掀开被子侧躺下,隔着屏幕也像和许珝面对面,柔声道:“所以乖乖看医生,你明天没有行程,早上让张畅带你去医院,然后我来接你,下午陪你一起休息好不好?”
许珝只要想到马上又能被祁砚旌抱着睡一个好觉,就开心得不行,但还是矜持又傲娇地仰着下巴点点头:“嗯,那明天我一出医院,必须在停车场里看到你。”
祁砚旌唇角扬着,神情很温柔:“放心。”
许珝伸出几根手指朝他挥了挥:“那晚安了。”
祁砚旌点头:“宝贝晚安。”
·
许珝到第二天已经有点低烧了,被张畅载去医院时全身无力,心情却很好。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着凉感冒,开了点药又打了支退烧针,观察一会儿后就放许珝回家。
冬春交替的季节,医院里感冒发烧的人一摞一摞,走廊里熙熙攘攘。
许珝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双圆圆的眼睛,被张畅虚扶着往外走,刚转过拐角却被人迎面撞了上来。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力气不小,许珝又腿脚发软,要不是张畅扶着,差点直接摔地上。
男生似乎有什么急事,撞到许珝后只匆匆道了歉,就从一边的安全通道里跑了出去。
张畅懵了一瞬,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什么意思啊,撞了人就跑,也不好好道个歉?!”
说着还想去追那个男生。
许珝有点头晕,晃了晃站稳,看向自己的手,拉住张畅:“算了,先陪我去趟洗手间。”
张畅闻言,顺着许珝的视线往下,看到他右手背上残留着一大片乳白色液体:“这什么?”
许珝抬起来闻了闻:“牛奶。”
张畅睁大眼:“那孙子泼的?”
许珝无奈地点点头。
他有很轻微的牛奶过敏,喝多了容易胃疼呕吐,但泼到手上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张畅陪他去洗手间仔仔细细把奶渍洗干净,又吃了片过敏药,看着手上没有起疹子的趋势,才松了口气,往电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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