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报警就可以,但许珝受伤的地方完全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过去这么久想定罪太难了……”
祁砚旌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那个人渣在哪儿?”
高平眼珠转了转,立刻道:“城西一家地下赌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随时过去,不会被人拍到。”
祁砚旌点点头:“走吧。”
他双腿交叠十指紧握,手背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下颌绷紧,一言不发的样子也让高平看得心惊肉跳。
高平跟在祁砚旌身边这么久,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最严重的一次。
高档私家轿车在高速上飞驰,不一会儿转入一条小道。
城西地下赌场边有个小仓库,此刻里面看守的人全部换成了黑西装的保镖,在祁砚旌路过时沉默而恭敬地点头退让。
高平打开仓库最里面小隔间的门,里面又脏又乱到处都是泥土污垢,聂成益正鼻青脸肿地靠坐在一个木箱旁。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穿着一身参加电影首映礼高定西服的祁砚旌站在自己面前。有钱人的气息就是不同,祁砚旌那副冷漠的样子,好像嫌弃脚下的土地都是臭的。
聂成益扯了扯嘴角,眼中没多少惊讶:“还是找来了,许珝没死吗?他过敏应该很严重了吧?”
祁砚旌依旧冷冷地看着他,身形在逼仄的隔间里显得格外高大。
聂成益被打得不轻,有气无力道:“怎么,不给你小情人报仇吗?”
祁砚旌偏了偏头,顶部昏暗灯泡的光散落在他下眼睑,让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阴冷:“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聂成益怔了怔,随即咧开嘴轻笑一声,不予回答。
看祁砚旌凶神恶煞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神情,就知道许珝一定病得不轻。
聂成益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只要许珝难受他就高兴,反正他欠那么多钱高利贷是不会放过他了,那他就是死也要拉上许珝垫背。
“没事,你不承认没关系。”祁砚旌双手插进裤兜,来回缓慢踱步:“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了,我是守法公民,自然会相信警方的能力,今天我们来谈谈别的事。”
聂成益的笑微微收敛。
祁砚旌不看他,依然不紧不慢地来回走着,声音平淡得像在唠嗑:“你从许珝那里顺走多少钱,我不在乎,反正你也还不起——”
他停下来,扭头看向聂成益,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凉得聂成益顿时打了个寒战。
“但那些伤,你好像还得起。”
聂成益脊背一僵,“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忍心把许珝推下去呢,那楼那么高。”
聂成益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怎么知道的……”
祁砚旌耸耸肩:“重要吗?”
聂成益却好像听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低下头喃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祁砚旌:“我就知道那个贱人是装的,装失忆装可怜骗我!”
周围的保镖立刻将他按住,连祁砚旌的鞋面都没让他碰到。
当初许珝从楼上摔下去后,伤得虽然重却没有死,聂成益心惊肉跳了好几天,结果许珝醒来后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还说是自己摔下楼的。
聂成益痛苦垂地,他当时就不该相信那个小贱人真的失忆了,还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复建了小半年。
“好了,”祁砚旌淡淡道:“聊得有点多了,我们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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