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还是看看太医怎么说吧, 倘若日日都要这样发作, 殿下没事, 她要有点什么事了。
宝言连起身去沐浴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绵软地仰面躺在柔软被衾里,柔若无骨似的。身下的被衾带着明显的潮意,躺着并不舒服,宝言想到这潮意是怎么来的,不由脸热。
她缓了缓,强撑着坐起身,摇铃唤她们进来伺候。再次沐浴过后,宝言哈欠连连,几乎是沾上枕头就不省人事。
对宝言来说,不论是疲惫伤心还是受委屈,大多时候只要好好睡一觉,便能恢复大半。
沈沉则没这么容易入睡,哪怕是在宝言身边,也只是比从前睡得更好些。他听着怀中人沉稳的呼吸声,有些不解,她怎么能睡得这么快?且还不容易醒。
或许是天生的吧,沈沉想,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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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伯远醒来后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陌生宅子,有些茫然。见他醒来,平南侯夫妇二人便说了来龙去脉:“你喝醉了酒,醉倒在街上,我们二人怕你出事,又不知你身份,只好将你带回家中。”
莫伯远道了声谢:“多谢二位,我姓莫名伯远,是京中官员,家住在桐花巷。”
平南侯夫妇对视一眼,李氏忍不住问起:“方才你醉酒时口中喃喃念叨着一个名字,可是小娆,女字旁的那个娆?”
莫伯远有些惊讶,点了点头:“是的,小娆她是我一位故人。你们二位也认识小娆么?”
平南侯夫妇面露喜色,心脏狂跳:“我们俩也认识一个小娆,只是不知是不是一个小娆?敢问你口中的这位小娆,可是姓顾?南淮人士?”
莫伯远摇了摇头,他认识小娆时,小娆身在添香楼,动辄被添香楼的妈妈打骂,日子过得并不好。小娆生得漂亮,性格更是温柔,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她是京城人士,不过不知姓些什么,只知道无父无母,是位孤女。”
平南侯夫妇眼中的光亮迅速暗淡下去,那想来便不是一个人了。
李氏不死心,又问:“你可否带我们去见见她?”
莫伯远长叹一声:“她已经过世多年了。”
平南侯夫妇空欢喜一场,不免又伤怀起来,莫伯远谢过他们,回了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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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成帝召见沈沉。
是为莫祺佑那桩案子。
永昌伯死了儿子,心里难受极了,恨莫祺佑恨得牙痒痒,一心只想定他的罪,要他一命赔一命。
原本这事也没什么转圜余地,只等定罪,就可以判莫祺佑死罪。可半道上杀出一个太子,太子从大理寺手中接过这个案子,还要从头查起。
永昌伯得知太子身边那位莫良娣是莫祺佑的庶妹,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那莫良娣在太子耳边吹了枕头风!
永昌伯便去了云成帝面前哭诉,话里话外都是说太子偏心,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徇私枉法。
大过年的,云成帝脑瓜子都疼,便把沈沉叫来问话。
“沉儿,听闻你最近接手了一桩案子,与你那位良娣有关,是么?”
沈沉沉默片刻:“算是吧。”
云成帝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你自幼便聪慧,从来不需要朕与你母后操心。你能开窍,父皇自然很欣慰。不过,这为了个女子便徇私枉法的事,还是做不得啊。”
沈沉轻嗤了声:“父皇想多了,莫氏不过是求我调查此案,务必查出真相。倘若真是她娘家大哥,她亦让孤按照律法处置。何来徇私枉法一说?”
云成帝有些意外,他见宝言那狐媚样子,还以为她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胡搅蛮缠之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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