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一心沉浸在离别的痛苦里,倒并未想到此事。待她从离愁别绪里缓过神来时,便听得沈沉病了的消息。
这回不是中毒,而是感染了风寒。
大抵是因为胳膊上的伤口还未好,又泡了冷水,而身体强健的人一般不生病,生起病来便如山崩地裂似的,格外严重。沈沉这一病,便直接倒下了。
太医开了方子后,平生忙不迭叫人熬药。沈沉病了,宝言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便也来探望。
程玉守在沈沉的马车里照料,正在喂药。
“祖宗,你倒是喝点吧。”程玉唉声叹气,喂不进药。沈沉牙关紧闭,一点儿不肯喝,喂一点全洒了。
平生干着急:“程世子,这可怎么办?”
宝言在一旁看了看,自告奋勇道:“我来喂吧。”
她说罢,接过程玉手中的药碗,让沈沉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而后将药吹凉,喂到沈沉嘴边。
分明是一样的动作,可出人意料的,沈沉竟张嘴喝了。
程玉:……
不是,殿下你怎么重色轻友呢?
程玉看了眼平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宝言道:“那便麻烦莫姑娘了。”
宝言摇头:“没事儿,举手之劳罢了。”
她给沈沉喂完药,又用帕子将他嘴角擦拭一番,而后更是用棉巾打湿后拧干,替沈沉擦了擦脸。待做完这一切,这才将沈沉放回枕头上。
她倾身要离开,想到什么,又坐下了,从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一块小小的饴糖,从沈沉薄唇里塞了进去。
殿下不喜甜食,可药这么苦,到时候醒过来嘴巴里都会苦哈哈的。
喂完饴糖,宝言下了马车。
沈沉喝完药后,发了些汗,到黄昏时候便醒了过来。他头重得厉害,扶着太阳穴,坐起身,感觉到嘴巴里弥漫着一股甜味,不由皱眉。
平生见他转醒,高兴得不得了:“殿下,您可算醒了,把我们都吓死了。你都不知道,程世子给您喂药,您怎么也不肯喝,还是莫姑娘喂的,您才喝了。”
沈沉抬起沉重的眼皮,嗓音低哑:“她来过?”
平生点点头。
难怪他嘴里都是甜味,莫不是他不肯喝药,她以嘴相渡?
这个女人,真是……
沈沉摸了摸干燥到起皮的嘴唇,那股不明的情绪再次出现。
可太医说了,他的毒已经解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是百日欢的影响了。
那是为什么?
沈沉陷入沉思。
程玉掀开帘栊进来,看了眼沈沉苍白的脸色,叹气:“祖宗,你可算醒了。”
沈沉看他一眼,没说话。
程玉继续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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