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饿了?奴婢去传早膳。”
宝言嗯了声,洗漱过后,换了身衣裳,简单用了些早膳过后,便开始着手练字。她让小桃备好笔墨纸砚,循着那点零碎的记忆开始动笔,又将沈沉的字拿来,放在一边临摹。
练字是个需要静下心的活儿,宝言沉下心来,不知不觉便练到晌午时分。她手有些酸,暂时搁下狼毫,看自己方才写下的那些字。
是比自己以前的字好看一些,但和沈沉的字一比,便实在难看。她有些沮丧,叹了声,沈沉从门外进来,见状道:“练字是个长时间的活儿,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的。别灰心,有进步了就好。”
宝言听见身见嗓音,惊喜抬头,福了福身。
殿下当真变化良多,从前的她哪里能想象方才那段话竟然是出自殿下之口?殿下竟然会安慰人耶。
可随即她又有些感动,殿下安慰她,是因为殿下喜欢她。
沈沉已经走到她身边,将她写过的字拿起来认真看过,夸道:“还不错。”
宝言觉得这夸赞太过违心,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方才说,练字需要时间。那殿下小时候写到这样子,大概花了多久?”
她指了指旁边放的沈沉的字。
沈沉面不改色:“半年。”
宝言一时哑然。
半年……想想以前,半年她还在学写字的阶段,都不曾进入练字的阶段。
这人与人之间,果真不能比。
她不由得摇头叹气:“我只盼着半年后,我的字能写得不算难看。”
沈沉笑道:“你应该对孤这位老师有自信。”
宝言莞尔,忽地想到:“那我若是半年后毫无进步,岂不是丢您这位老师的脸?旁人问我这字跟谁学的,我说跟您学的,那您岂不是一世英名扫地了?”
她想了想那场面,把自己逗乐了。
沈沉挑眉:“这种情况应当不可能。退一万步来说,纵然当真如此,那也还好。他们只会笑你是个愚笨的学生,不会笑孤不是个好老师。”
宝言想了想,好像也是。
沈沉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握住狼毫,一笔一划写:“再说了,孤觉得你挺有天赋的。”
他的头就靠在自己脑袋旁边,宝言几乎被他拥在怀里,她不由得心跳加速了些,柔声说:“你这是哄我的吧……”
沈沉亦不否认:“嗯,是哄你。”
宝言抿唇笑,倒不生气,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沈沉又道:“孤可从不哄人。”
宝言笑意更甚,从唇边弥漫,至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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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安从添香楼出了事后,被送回了梁王府,梁王与梁王妃悲痛欲绝,很快请来太医。沈庆安的命是保住了,没有大碍,但从此不能人道。
沈庆安在府里大闹了一场,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从那之后性情大变,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便发脾气,甚至愈发变本加厉地折磨府里的侍妾。
梁王为此闹过几次,但都无疾而终。皇帝当然偏心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此事的确是沈庆安不对在先,何况沈庆安此前罪行累累。
梁王妃不肯善罢甘休,天天跟梁王闹,梁王也恼怒,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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