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她思索着,提着篮子出了门。
浴室在耳房,房顶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水阀一开,热腾腾的水兜头落下,瞬间冲走了寒意,心情也顺带着好了几分。
她想,如果欧阳睿有其他灵魂取而代之,老爸老妈就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她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若是实在想念,可以去琨城看看他们,2000年,他们还住在……
算了,不能再想了!
欧阳芮芮仰着脸,闭住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发烫的热水上,让复杂纠结的思绪沉淀下来,回归到现在,这个身体本身。
首先,她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新父母,怎样才能不穿帮;其次,关于原主的死,是不是还有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如果不是她穿过来,欧阳武会在认尸的路上因车祸而亡,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和原主的死有没有关联呢;第三,关于霖江市,有没有她已知的案子,有没有可能提前救人,或及时抓到凶手呢?
第一点,原主大大咧咧,她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点强迫症。
不过问题不大,天天上班,回家无非是吃饭睡觉,接触不会太多。
另外,陈秀莲有洁癖,她改变一下只会让家庭关系更融洽。
欧阳武的心思比较细腻,尽管父女之间不像母女间那么随便,但谨慎一些更好。
欧阳芮芮洗澡快,第一个问题想明白澡就洗完了。
她擦干长发,穿上衣服出了门——不是她不收拾浴室,而是原主从不收拾,而且两口子肯定在客厅等她呢,不好耽搁太久。
正房堂屋亮着灯,欧阳芮芮刚到门口,门就开了。
欧阳武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往里带,“芮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对警察说的事,快跟爸说说,爸来想办法。”
欧阳芮芮没有挣扎,任凭他把自己拉到大沙发上坐下。
陈秀莲的眼睛有点红,显然刚哭过。
她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柔声埋怨道:“你这人,那么急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够孩子受的了。”
二人高度关注谋杀这件事,双双忽略了欧阳芮芮脖子上不太明显的刀伤。
欧阳武松了手,“我也是急了,对方一次不得手,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啊。”
陈秀莲没想到这一点,闻言也在欧阳芮芮身边坐下了,“对呀芮芮,你赶紧想想,到底得罪谁了?”
“近期发生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都得捋一遍,对了!”欧阳武一拍大腿,“我还得问问你师父,是不是他年轻时的仇家找上门了。”
欧阳芮芮道:“我师父都七十多了,儿孙满堂,仇家真要寻仇也不会找我这个即将干警察的小徒弟的晦气吧?”
“这倒是,芮芮是块当警察的料,想的比我周全。”欧阳武靠在椅背上,搓了搓大胖脸,“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
欧阳芮芮看向他,酝酿了一下,“爸,你觉得有没有人想要咱家的花岗岩矿场?”
当年她得知这桩案子后,问过师父一个问题:欧阳芮芮就那么死了,就没人再关注了吗?
她师父说,要求是命案必破,刑警们一般不会放弃,但如果没有线索,靠喊口号破不了案。
被迫搁置也是搁置。
于是,她上网搜索了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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