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漏好事就成了坏事,知道吗?”
欧阳芮芮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知道个……”袁文涛勉强把“屁”字咽了回去,换了相对委婉的说法,“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被人打小报告了。”
欧阳芮芮:“……”
韩珠朝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出去,免得被继续叨咕。
欧阳芮芮便从窗台上拿了一块干抹布,去水房了。
打小报告这种事,她不觉得是向驰干的,混过社会的人没那么幼稚,反倒是马卓研,他本着为重案组同事负责的心态,可能会打这个小报告,以免因为她的过失而导致他们重复劳动。
欧阳芮芮一出门就不再思考这件事了,打扫办公室、工作间,然后和袁文涛一起,把骸骨从上到下彻底研究一遍。
除了下颌骨和牙齿,他们依然没发现特别之处,无法以此确定死者身份。
做好工作记录,就到中午了,师徒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欧阳芮芮打了一份米饭,一份粉丝炒包菜,一份鱼香肉丝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在韩珠对面坐了下来。
刚用汤润了润喉,宁安就来了。
他先和袁文涛打了招呼,又对欧阳芮芮说道:“欧阳,你很可能是对的。”
韩珠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的,还是无主尸源呢?”
宁安道:“还有一个没来,其他的都说不是。”
袁文涛道:“就根据牙齿和衣物?”
宁安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点点头,“衣服不行,看的基本是牙。”
韩珠道:“一般来说,特别重视孩子的家庭,孩子不能丢,丢了说明不那么重视孩子。不重视孩子的人,就记不清孩子的牙和下颌骨。而且,人已经死了,作为父母一定会下意识地逃避,拒绝承认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宁安道:“韩哥的意思是,认也认不准?”
袁文涛道:“结论下得太早,说不定就是没来的那一个。”
宁安看了欧阳芮芮一眼,“没来的那个,是欧阳认为最不像的那个。”
袁文涛道:“甭听欧阳瞎说,她刚毕业,能做好缝合就不错了。”
这时,向驰和马卓研端着餐盘来了。
袁文涛问道:“向组长,尸源找到了吗?”
正埋头苦吃的欧阳芮芮抬起了头……
“还没有,难度很大。”向驰道,“不过没关系,凶手把尸体埋到瓷山,可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死者就在其附近流浪,二是凶手的家在附近,我们辛苦一些,多走访走访就是。”
袁文涛“哦”了一声,“这是个好办法,就是辛苦你们了。”
欧阳芮芮听出了些微的弦外之音,唇角微勾,我师父还挺护犊子的。
向驰道:“工作嘛,应该的。袁哥,你那儿反正也没事,你把他俩借我吧。”
袁文涛道:“韩珠借你,欧阳就算了,这孩子心眼实诚,做事不过脑子,别给你们添乱。”
韩珠立刻道:“师父,我心眼儿也实诚啊,还不如师妹狡猾呢。”
袁文涛抹搭他一眼:“你那不叫实诚,叫傻,滚蛋!”
欧阳芮芮挑起柳叶眉,脸上的笑容大了起来。
向驰看着她:“……”
马卓研道:“袁哥,我……”
“欧阳。”向驰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对颅骨有所研究,不妨给死者画个像,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欧阳芮芮秒懂他的意思。
他说得对,凶手大概率就在瓷山周围,而且还可能是死者的亲属,即便不是,排查流浪汉也能有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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