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问:“我肯定不说,但拾荒人不会说吗?”
向驰道:“那是个有正义感的老人,我以个人名义奖励他两千块钱。退一步讲,他说了也无所谓,反正吃亏的是他自己,他明白这一点。”
欧阳道:“……牛啤!”
向驰道:“承让。”
……
挂断电话,欧阳在日记本第一行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然后对向驰的阳谋进行了书面分析。
首先,拾荒人告诉毛家人,钢铁厂有人死了——这是向驰定计的基础。
其次,两万块,这个金额恰到好处。嫌疑人举全家之力拿的出来,但一旦拿了,说不定就有下一次,毛鑫不敢拿,也不敢不拿。
第三,毛鑫若杀人灭口,那很可能人证物证具在。
第四,不杀拾荒人,他就只能逃跑,而逃跑,几乎等同于承认一切。
第五,他觉得拾荒人是目击证人,他跑不了,为达成活命的目的,必须争取坦白从宽,并给自己编造一个活命的口供。
综上……
到底卧底出身,另类线人用得太6了。
虎鲸牛笔!
*
韩珠对温丽萍十分不满,但他知道她的脾气,到家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陷入了沉默。
他以往不是这样的。
温丽萍在乎他,很快就感觉到了。
上床后,她主动靠在他的身上,“大珠,你不高兴了?”
韩珠想了想,把书放到一边,“丽萍,你知道申恒什么人品,一旦欧阳受伤,我就是分局的众矢之的,我师父就饶不了我。”
温丽萍自知理亏,撒娇道:“大珠,我舅妈逼着我给他介绍对象,让我在老师里面找,说老师工作稳定,将来还能教育她孙子,但老师哪里降得住小恒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韩珠道:“他才二十三,家里有钱,长相也不差,着的哪门子急啊。”
“怎么不着急,欧阳那么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温丽萍坐了起来,“韩珠,你不是舍不得吧。”
韩珠急眼了,一掀被窝下了地,“对对对,我舍不得,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冷静冷静。”
“哎呀!”温丽萍赶忙收回自己的话,“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咋那么不禁逗呢?”
韩珠转过身,正色道:“这个玩笑好笑吗?她是我同事,朝夕相处,一旦你真的起了疑心,我就百口莫辩,晚回来是因为她,应酬是因为她,加班是因为她,哪怕是我跟我师父在一起,你也会觉得那是借口。丽萍,你有你的优点,她有她的缺点,自信点不好吗?再说了,过日子不是为了互相猜忌,而是互相陪伴,你要是真不想过了,现在来得及。”
温丽萍哑口无言——韩珠每句话都对,她根本无力反驳。
而且,她也明白,按照韩珠描述的那样,心累的不只是他,更是她自己。
她以为的步步为营,其实是用疑心编织了一张网,但网里只有她自己。
就像猪八戒穿的珍珠衫,越挣扎捆的越紧。
但大舅养了两个二奶,父亲身边也不干净,韩珠作为男人,真的能抵制欧阳那样的诱惑吗?
男人的心不在了,要他人有何用?
可她老是这样,他的心迟早会不在的吧。
算了算了算了,何必为未来的事操心呢?
庸人自扰。
温丽萍再次战胜了自己,“大珠,我把欧阳介绍给小恒真是舅妈的嘱托,他俩也算门当户对。不过,我也确实有私心,总觉得她嫁了,我就不用担心了。但你说的对,我也不差,没必要疑神疑鬼的。你放心吧,我以后不整这些没用的了,好啦,我们不吵了,睡觉吧。”
韩珠无奈地摇头,“希望你这次能坚持的时间能长久一些,别想一出是一出。”
温丽萍八爪似的缠了上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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