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乘”的机会主义思想地促使下,做的一次豪赌。
在霖江再搞一回, 几乎等同于向政府宣战。
即便是毒/贩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短期内, 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欧阳信服向驰的判断,但她更信服庄子的“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
该小心时, 绝不能大意。
沿着湖滨马路往西北走, 抵达慈安街后折向西, 再到秀才路榆钱胡同,总共用时二十三分钟。
欧阳戴上口罩,去男女公厕溜达一圈。
两边都没人,蹲厕所等有点难为人,不如去刁岭家走走。
欧阳循着门牌号的指引, 一路摸到了516号。
胡同窄, 院墙高, 看不到主人家的起居情况。
欧阳站在门口,悄咪咪地打起了太极——她在一个月前跟老阿姨们学会了一整套,如今打得有模有样。
一套没打完,院子里就有了极轻的脚步声。
欧阳高抬腿,轻落地,在八、九米开外的、一条南北向的防火夹道里躲了起来。
刁家大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一个不太高的身影走了出来,他反手关上门,左右张望片刻,朝胡同口去了。
欧阳探出头,目送那人到胡同口。
胡同口时,那人停下了,又看了看左右,忽然转身……
欧阳赶在他看过来之前缩了回去,暗道,这人太谨慎了,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再探出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欧阳从夹道向北走,从刁家后面的胡同钻出去,径直去了女厕。
男厕有放水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有力,大概率是年轻人的水龙头。
没有老年人的咳嗽声,没有人交谈,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个。
那么……
他会不会过来呢?
欧阳站在坑位上,默默等待那人的下一步动作。
三分多钟后,外面又有了脚步声。
“是小岭啊?”
“张爷爷早。”
“早,早,怎么不多睡会儿,还长身体呐。”
“早点起来,好背单词。”
“好孩子,真用功,你爸妈省心了。”
“张爷爷,我先回了啊!”
脚步声轻快,刁岭出去了。
眉清目秀,有礼貌,学习好,性格沉稳,几乎看不到缺点。
欧阳也往外走。
她想,这样的人坏起来简直防不胜防,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的,会是这样的一种人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人,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而是找了杀/手?
杀手杀芮芮时,他会不会在附近看着呢?
不一定。
既然找了杀手,就说明他可能仅仅喜欢生杀予夺的掌控感。
念头在欧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走到厕所门口,正好看见刁岭头也不回地进了胡同。
男女厕都有人,他不可能动手。
还是,她找错了目标?
……
欧阳在这一带逛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
大约五点半,她回到了慈安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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