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沙发下都有一大滩黑血,已经凝结了。
地板上被凶手擦拭过,但没擦干净,深深浅浅的条状血迹到处都是。
茶几歪歪斜斜,电视柜上的几个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扔着各种各样的说明书和常用药。
从这一处现场来看,此案和劫财有关,且现场被打扫过。
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师徒三人沿着擦拭的血迹到了一楼西侧卧室。
两米宽的大床东西向摆着,一名中年妇女盖着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脖子被割开一条血红色大口子,血喷了一床。
衣柜门开着,地上堆着几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再去二楼,东边大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内裤套在左脚上,背心卷到锁骨处,尸体呈大字型摆放。
心脏和腹部都有致命伤。
韩珠道:“看来是抢劫和强/奸杀人没跑了。”
袁文涛略一颔首,“下去吧,从客厅开始。”
韩珠和欧阳一起应了声“是。”
……
根据尸温、角膜、尸僵等情况推测,一楼的中年男性死者已经死亡七八个小时。
死亡时间为凌晨十二点左右。
凶手刺了七刀,其中三刀命中心脏,其他四刀均在腹部。
现场似乎发生过打斗,但死者没有明显的抵抗伤,说明反抗动作轻微。
或者,茶几的歪斜与打斗无关。
一楼的女性死者,与客厅的男性死者为夫妻关系,死亡时间一致,致命伤在咽喉,主动脉被切断,无抵抗伤。
最后是那名年轻女性。
欧阳为她做了初步尸检,她的□□有撕裂伤,但生活反应不很明显,说明死者被侵犯时处于濒死期。
未提取到精夜(液),只找到两根卷曲的毛发——从粗细长短,以及毛发的质量上看,极可能是死者的。
韩珠道:“凶手显然有备而来,不但打扫了现场,连避孕套都带了。”
秦队有点失望,“看来此案有的查了。”
袁文涛问:“门窗有被撬的痕迹吗?”
秦队道:“撬大门进来的,卷了一堆财物跑了。”
欧阳问:“脚印、指纹、凶器,什么都没留下吗?”
“没留下。”秦队摇了摇头,“他们家位置偏僻,一面是湖水,一边是闲置别墅,眼下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找到。”
宁安进来了,“殡仪馆的车到了,袁哥这边好了吗?”
“马上下去。”袁文涛对韩珠和欧阳说道,“装袋吧。”
欧阳把裹尸袋铺在痕检员没做标记的地方,拉开拉链,准备起身时,忽然看到门口处有一道扎痕——痕迹很小,不到半厘米,缝隙里渗透了紫黑色的血液,地板为暗红色,痕迹看起来像是旧的,实际上却是新的。
向驰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在她前面蹲下来,仔细打量一番,“可以假设凶手在这里被鲍灵月用门阻拦了一下,二人纠缠片刻,刀子落地,弄坏了地板。之后,鲍灵月不敌,到底死在了那把刀下。”
宁安道:“可现场没有打斗的迹象啊。”
秦队摇摇头,“如果有打斗迹象,那得是欧阳这样的女孩子。鲍灵月脑子好,但身体素质明显一般。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米国常春藤名校的准博士生,太可惜了!”
韩珠叹息一声,“应该枪毙凶手十个来回。”
“草!”袁文涛低低地骂了一句,“凶手贱命一条,死一百次又能怎样?”
秦队深以为然。
欧阳和韩珠把尸体依次搬出去,抬进殡仪馆的车里。
法医走了。
向驰站在鲍灵月的卧室门门口,模拟了一下凶手闯入时两方对峙的状态。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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