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跟踪,就是莫名其妙挨揍,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一两年后才逐渐消停了。”
丁维又问:“得罪人了?”
李自健道:“听他说,更像有组织的找茬儿。”
向驰道:“查一查,看看申家从哪儿搬来的,有没有涉黑背景。”
丁维提醒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李自健犹豫着没有说话,显然也有丁维的担忧。
向驰道:“不要去社会上问,找第三人去霖江监狱打听,只说跟申家有仇。”
李自健笑了,“这是个好办法。”
欧阳道:“向组长,我是不是就不用回京州了?”
向驰点点头,“韩法医家里有事,你留下来帮袁哥和李哥吧。”
……
下班后,欧阳打出租车回了石牛村。
欧阳武和陈秀莲是中午到的,家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欧阳逗了会儿白瓷,吃了晚饭,洗漱后,不到九点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四点,她被公鸡叫醒了。
因为惦记刁岭的事,她跟早起的陈秀莲说一声,开车回了瓷湖区。
车子停在慈安街上,欧阳在秀才路和榆钱胡同跑了一大圈,未发现异常。
但仅仅这样调查是不够的。
她还跟几个晨练的老人交流了一番,确定过年期间没有死在外面的老年人,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家小区。
欧阳去早市吃早点。
油条豆浆有点腻了,她专门去找街道的另一头的羊汤店,准备换换口味。
时间还早,店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个客人。
一进门,欧阳就看到了对门而坐的向驰。
向驰换了件短款军绿色羽绒服,脸色比昨天好看多了。
他招招手,示意欧阳在他对面坐下,自己起身去柜台上买汤和肉烧饼了。
欧阳没客气,坐下来,目光在他碗里一扫,心道,他也刚来,还挺巧的——汤碗是满的,烧饼刚咬了一口。
向驰回来了,“你去秀才路了?”
欧阳道:“你说对了,过年期间平安无事。”
向驰喝一口汤,“那就好。”
欧阳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向驰看一眼手表,“快了,丁维六点半过来,还有一刻钟。”
服务员把汤和烧饼送过来了。
羊汤奶白色,里面有不少羊杂,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
热气熏脸,香气扑鼻。
欧阳先喝了一口,“昨晚上睡得好吗?”
向驰道:“九点躺下,一觉睡到五点半。你呢,有没有做噩梦?”
欧阳思考了一下,“公鸡把我叫醒前,我正在一片迷雾里乱七八糟地跑,开车开不动,跑又跑不了。”
“迷雾啊,确实。”向驰苦笑一声,“不瞒你说,我卧底时都没有现在难。”
“黎明前的黑暗,咬紧牙关熬一熬就过去了。”欧阳倒了点辣椒油,用羹匙在汤里搅了搅,“不过,现在千头万绪,我们始终找不到那根一扯就散绳头,我也有点着急。”
向驰左右看看,身体前倾,在欧阳耳边耳语道:“在史队送来的资料里,我发现了一个身份有意思的女人,她和我们有共同认识的人。”
欧阳挑眉:“谁?”
向驰退了回去,目光直直地落在欧阳明亮的眼睛里,“邬永清的妻子王琼。”
欧阳道:“没听说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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