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警惕地看着她,“我记得,怎么了?”
欧阳道:“您是不是也觉得解剖这件事小题大做了?”
王奶奶想了想,谨慎地说道:“这要看怎么说,从结果来看是这样,但没有过程怎么知道结果呢?我对你们的工作没有意见!”
欧阳小小地拍了个马屁,“谢谢您,您说的特别对,特别明智。”
王奶奶笑道:“明智谈不上,就是多吃了几年咸盐。说吧,小姑娘,你找我啥事?”
老太太不骄不躁,确实挺靠谱。
欧阳的心里安稳了一点,“王奶奶,那桩案子之后,还有一个奶奶意外去世了您知道吧。”
王奶奶道:“那事我也知道,贾家吸取了解老头的教训,从医院直接送火葬场了,没报警。”
欧阳启发式的问道:“王奶奶,且不说解远的死,单说贾奶奶的突然离世,您不觉得蹊跷吗?”
王奶奶道:“她的死,确实有人怀疑过,但我觉得不至于,她儿媳妇不是那样的人。”
怀疑过就好办了。
欧阳道:“王奶奶,我不怀疑她儿媳妇,但我怀疑有年轻人故意使坏,专门对付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的老年人。”
王奶奶吓了一大跳,“你是说故意杀人?”
欧阳实话实说,“不瞒您说,我确实有这种想法,但证据不足,而且家属也特别不认可,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王奶奶道:“你这孩子,你们警察都没有证据,我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老贾那人……算了,死者为大,不说她了。”
欧阳道:“王奶奶,如果凶手也是这样想的呢?他利用冬季老人身体脆弱的规律,对早起的老人下狠手……”
王奶奶打断了她的话,“凶手这么做图什么呢,老解死了,家产也不分给凶手啊?”
欧阳道:“有那样一种人,他们情感冷漠,总觉得生活没意思,于是就开始找刺激,起初他可能只是抓蚂蚁、捏虫子,大一点儿就会杀流浪猫、流浪狗,等猫狗没意思了,自然而然地就会把目光放在人身上。”
“哎呀。”王奶奶拍了下手,“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前两年,胡同里经常有死的很惨的小猫小狗,照你这么说,不是车压死的,而是被人弄死的?”
“很有可能。”欧阳肃然说道,“冬天马上就过去了,元宵节一过,年也过完了,凶手觉得无聊,说不定会把这样的杀人游戏再做一次。”
王奶奶问:“你想怎么办?”
欧阳道:“办法很简单,发动早起的爷爷奶奶们,给大家排个班,重点观察一下厕所和光线特别暗的胡同。”
王奶奶若有所思,“这样是不难,有些老人起得特别早,没事去看一眼也行。关键是保密,找靠谱的、嘴严的,不然打草惊蛇,咱就抓不到他了。”
“对。”欧阳道,“这里面有几个要点,一是地点,秀才路连着钉子胡同、榆钱胡同和老槐树胡同,前两个都死过人了,现在还剩老槐树一个无事发生。”
“二是关注对象,注意那些走路颤颤巍巍,说话骂骂咧咧,天天早起上厕所的老人家;三是凶手,大概率是年轻人,十几岁、二十几岁都有可能;四是观察地点,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王奶奶连连点头,“小丫头年纪不大,思维还挺缜密。”
……
第二天早上,欧阳又往榆钱胡同跑了一趟,在同样的时间点看到了刁岭。
刁岭和以往一样保持着警惕,出家门后和上厕所前都认真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但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铩羽而归,吃过早饭,按时到了办公室。
等到八点半,她和李自健离开警局,去了瓷山西侧的瓷湖白瓷厂。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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