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珠问:“你故意的?”
欧阳看一眼门外,等脚步声过去了才说道,“你们不知道,那孩子是反社会人格,极为狡诈,没找到证据前,我不确定面具上是不是有他的指纹。”
韩珠道:“然后你就故意卖了个破绽?”
欧阳扁了扁嘴,“废了我一件羽绒服呢,二三百没有了。”
袁文涛没好气地用食指点了点她,“拿自己的生命健康开玩笑,让我说你什么好!”
欧阳正色道:“师父,你不知道刁岭有多可怕。他说他杀人是弱肉强食,符合自然法则。如果我这回抓不住他,将来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个。”
韩珠把她的茶叶盒拿了过来,“你讲讲,到底是怎么个可怕法。”
欧阳见袁文涛也想听,干脆坐了下来,绘声绘色地把刁岭和她斗智斗勇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袁文涛摇摇头,“这孩子长大了也是祸害。”
韩珠泡好茶,先给袁文涛倒了一杯,“但愿未来能有相应的举措惩治他们。”
欧阳道:“刁岭很聪明,知道进退和伪装,如果他能装一辈子‘改邪归正’也未尝不可。”
袁文涛和韩珠异口同声:“但愿如此。”
……
八点五十,韩珠看到了办公室门口一闪而过的向驰。
他问袁文涛:“向组长回来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袁文涛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欧阳道:“重案组九点开会,没通知咱们,就是没咱们的事。”
韩珠坐不住了,几大步蹿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恹恹地说道:“保密行动。”
对韩珠保密,欧阳便猜到会议的内容了——一定与申家的瓷器生意有关。
温丽萍一案至今没有抓手,时间越长就越难找到线索。
向驰从制假贩假入手,想办法打开申家的嘴,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那么,温丽萍到底看到/听到了什么?
一件假文物?
还是申恒跟人打电话时,透露了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信息。
这个信息,会不会和许建文有关呢?
还有梅若安,他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从申恒对他若有似无的吹捧来看,他的地位应该在申恒之上。
想到这里,欧阳心里忽然有点儿堵得慌。
……
欧阳猜得没错,向驰和秦队组建两只小队,对申家的古董行、以及瓷山附近的土窑同时展开了行动。
九点五十,向驰与李自健汇合,连同其他干警一起上楼,冲进了刚刚开门的怡雅轩。
正在搞卫生的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冲口问道:“什么情况,你们要……”
话说到这里,他看到了手中捧着木匣子的李自健,脸色巨变。
向驰出示了警官证,“我怀疑这里售卖假古董,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中年男子磕磕绊绊地说道:“那、那、那不可能,我、我们这里不、不卖假货,肯定是、是他掉包了。”
“是不是假货,专家一看就知道了。 ”向驰从架子上拿了一只宣德炉,“这只炉子的颜色黑中带绿,显然在造假的时候放多了铅料,还有这块玉佩,沁边有血疙瘩,一看就是狗血沁的假货。”
中年男子捏着拳头,咬牙说道:“古董这玩意儿就是没谱,专家也有走眼的时候,我就算卖了假货,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你们这么搞,今后谁还敢做古董买卖啊!”
向驰道:“偶尔有一两件假货,可能是冤枉你了,但光是这些瓷器就没几件真的。比如这个,类似的元青花瓷盘我在京州的故宫博物院里见过,你摆在这里能卖几个钱呢?”
中年男子哑口无言,额头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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