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脱掉警服,拎着羽绒服出了门。
韩珠喃喃道:“难道……丽萍的死真的和温家、申家有关?”
不然向驰不会如此严格地防备他。
袁文涛叹了一声,“不一定,但你要管好你的嘴。”
韩珠道:“师父放心,我不蠢。”
……
欧阳追到楼下,向驰正在接电话,“往机场的方向去了?好……好的,务必注意安全。”
欧阳问:“谁跑了,申恒吗?”
向驰笑了,“为什么你认为是他?”
欧阳把羽绒服的拉锁拉到下巴上,看看左右,确认没人才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现有的证据,只够拖申美怡和温松泉下水,而且还是以诈骗的罪名,申家不至于太绝望。但我们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他们为以防万一,先让小辈避一避风头很有必要。”
向驰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猜对了大半,如果你是犯罪分子,也一定非常可怕。”
“没有你可怕。”欧阳挑了挑眉,“说吧,是不是让我监视申家?”
向驰道:“人手实在不够,辛苦你了。”
“不客气。”欧阳伸出手,“地址,车子。”
半小时后,欧阳驾驶一辆摘掉了出租车标志的老夏利进了申家所在的老小区。
这个小区和瓷湖不挨着,但离区政府很近,环境整洁、设施齐全的同时,汽车也比一般小区多。
申家是座三层别墅,有院子,但院子外围是不足一米高的木栅栏。
欧阳把车停在别墅斜对面的六加一门口,可以清晰地看到申家客厅里来回走动的人影。
她一边嚼口香糖一边想,不管梅家是不是参与其中,申家都不可能只在京州和霖江有古董行。
这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
申美怡有两家,申智厚和其儿子、儿媳的名下应该也有。
如果申美仪被抓,申家人也必然有反应了,但他们只送走了一个申恒。
为什么?
因为申智厚的儿子儿媳没有参与进来,只有申恒是知情者?
如果是这样,申智厚主动承担所有罪状,再一死了之,这个案子也许就结束了吧。
不,不对。
首先申恒走不了,其次土窑那边人太多,没道理打不开缺口。
……
就在欧阳胡思乱想时,申家的入户门开了。
一个衣着典雅的中年女人推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八十左右,上身穿着羽绒服,腿上盖着毯子,神情疲惫,身形消瘦,脸色极其难看。
他很像一个中晚期的癌症患者。
欧阳心里一凉,感觉自己至少猜对了一点——这老家伙要主动认罪了。
她拨通向驰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向驰大概在审讯,只交代她盯牢,便挂断了。
申家的车库打开了,驶出一辆suv,开车的中年男子与申恒有五分相似。
他就是申恒的父亲申广义。
申广义把老头抱上车,一个保姆跑出来,帮中年女人把轮椅放到了车后面……
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欧阳不急,待其转弯后,在小区里稍微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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