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前几天,许幼仍然在对街的绿化带那里坐着等待周翰。
这次晚上周翰是一个人出来的,幸好。
许幼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停在周翰面前,没来得及说什么先弯着腰咳的惊天动地,而西装笔挺的周翰只是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等他咳完。
“……周翰……”
“什么事。”周翰皱眉,低头看着许幼,语气不太好,这让许幼心里有些难受,好像有什么梗在喉咙,梗的他有些痛。
“我、我家里是这样……”
周翰耐心的听许幼讲完了困境,最后许幼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出了一点泪。
而后许幼听见周翰在长长的沉默后说,“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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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暖气打的很足,许幼渐渐暖和起来。只是他有些不自在,车里很干净,自己刚才还在地上坐过,裤子肯定很脏,许幼现在简直如坐针毡。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周翰敲了敲方向盘,斟酌了一下道,“都交给我。”
一下子两行泪水从许幼眼角滑落,“……嗯……谢、谢谢你……”
“有条件的。”
“什、什么条……咳——”
许幼因为哽咽又咳了几声,周翰皱眉,右手从车里取了保温杯递给许幼,“你先喝水。”
喝完水后许幼嘴角沾了点水渍,他自己探出舌头舔了舔。
“周翰……你说的,是什么条件呀……”
周翰不再看他,语气稀松平常,“陪我。”
抓着方向盘的手却骨节绷紧。
“……好。”
“那就定了。你明儿……算了,今晚开始就住我那里。其他事不用多想。”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
许幼缩在座位里面,看着外面变换的街景,抓紧了安全带,欲言又止。
也许周翰不知道,又或者是知道而并不在乎——他的车里掺杂着别人的信息素。这两个信息素味道十分相近,也许别人不能分辨,可和周翰曾缠/绵数个日夜的许幼却再清楚不过,这样芬芳的茶香,并不是周翰的信息素。
而这些思索,周翰统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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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同样是个冬天吧,许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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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许幼伸手拉了下灯绳,几十瓦的灯泡闪了闪发出昏黄的光来。
两个长板凳上搁个木板的单人床上面,男人依旧昏睡不醒,许幼端着水过去,又给男人擦了一遍身子,期间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微苦的茶香,许幼感觉腿有些打颤,然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做完这些,许幼捂着嘴使劲咳嗽了几声,他刚才忍了太久,憋的胸口有些不舒服。拉了个板凳,许幼去几步之遥的案板上取了已经有些冷的炒面吃起来。
今天早上,许幼去菜市场买白菜萝卜和细面,回来的路上看到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一个人过去还差不多——不太对劲,他提着菜过去一看,差点没站稳,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挤在巷子里。
头上还有血,不过已经干了。
许幼傻傻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提着菜回去了。
不多时许幼抱着饺子店老板送他的绿色军大衣走了出来。
长市现在是冬天,许幼赶的是早市,便宜,天空还没大亮,街上也没什么人,许幼走过去,把男人拖了出来,给他穿上大衣,又想背起男人。
他这才发现男人很魁梧,比他高的多,这让许幼犯了难,他慢吞吞的想了想,问房东大爷借了个三轮儿(蹦蹦车),拉着男人去了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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