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绝食的愚蠢方法安宪砚也做过,为了获得父母的关心。但是结果是他自己饿的受不了主动吃了饭,安承华和阮书意也没有表过任何态。
或许他们巴不得自己饿死吧,那时候安宪砚就是那么想的。再大点的时候有了纪炎做对比,他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安宪砚知道极度饥饿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胃痛的像是灼烧了起来,疼的精神恍惚,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抿了抿嘴,知道自己跟姜夙歌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你让人去准备晚餐。”安宪砚抬起头,眼底是很少流露出来的挫败,周秘书知道他是认输了,刚点完头便不出所料的听到安宪砚继续道,“我今晚回去。”
其实那天晏听的事情,安宪砚相信姜夙歌是装的,会配合他的原因,是因为姜夙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完全就是他们这些人一点一点造成的。
时至今日,姜夙歌当初眉飞色舞与他诉说梦想时的笑容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只不过短短几年,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就成了现在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们就是那些挥刀的刽子手。
安宪砚回去的时候卧室里黑暗一片,他走上前蹲在床边,拉住了姜夙歌的手。
“我知道你没睡。”他轻轻开口,语气温和而缱绻,“起来和我一起吃顿晚餐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夙歌睁开了禁闭着的眼睛,他侧了侧脑袋,看着安宪砚的眼神依旧是冷的。
他穿着睡衣跟着人下楼,在楼梯口时猛地甩开了安宪砚拉着他的手。
安宪砚愣了一下,到底是没说什么。
今晚的餐厅散发着鲜花的清香,餐桌上的蜡烛明亮的燃烧着,安宪砚绅士的为姜夙歌拉开椅子,邀请他与自己共度烛光晚餐。
姜夙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冷脸坐着,安宪砚看着他,无奈的说道:“本想吃了饭再拿给你看的,现在看来坐不住的还是我。”
安宪砚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姜夙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刀叉切了块牛肉递进嘴里,美味鲜嫩的牛肉此时却味同嚼蜡。
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道:“继续去追寻你想要的吧,就像当初那样。”
文件袋里装的是各类申请以及机票,甚至有盛廷的单方面解约书与赔偿款项,是安宪砚对姜夙歌的所有承诺。
姜夙歌捏着纸张的手都在轻微发抖,他眉毛收紧,嘴角下拉,忽然地,豆大般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砸在上面。
安宪砚叹了口气,拿了手帕过来给他擦眼泪,半开玩笑的说:“人家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我看你也是。”
姜夙歌吸了吸鼻子,转头问他:“为什么?”
安宪砚怔住了,他知道姜夙歌实际问的是什么,可这无疑是在他的心口上划刀子,让他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对我来说,放手比告白要更加痛苦,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等待玫瑰枯萎的过程。”
他眼底的悲伤满的快要掩盖不住,声音虽轻,字却每一个都说的清清楚楚。
“与其让你自此恨我怨我,倒不如将翅膀还给你,我就在原地等待,比起已经知道结果的凋零,我或许更愿意留给自己期待。”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大度的原谅你这段时间的禁闭吗?!”姜夙歌突然呵斥道,他满脸都是泪痕,紧紧咬牙看着安宪砚,气急败坏的继续道,“迟来的醒悟有什么用!我是什么物品吗任由你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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