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纪炎洗的时候姜夙歌也出门给赵旭打电话了,说了一点自己的情况,也亲自和国外的那些工作人员进行了道歉。
两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整个下午都在打电话,姜夙歌没心情吃饭,纪炎问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纪炎去前台贩卖机买了两桶泡面泡好端上来他才勉强吃了一点。
“这个天气这里点不了外卖,将就着吃点吧。”纪炎和他一起坐在小圆桌旁,泡面散发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第一次,纪炎认真的观察了姜夙歌坏死的那只眼睛。
很浑浊的蓝灰色,有些像人死后的眼睛颜色。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许多黑粉会骂姜夙歌是死人吧。
其实根本没有他曾经嫌恶时说的那样丑,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对别人的外貌进行恶意评价,他当时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
像他们这种职业的人,每天都要遭受许多人的批判和辱骂,正是因为这样,比普通人更加了解语言暴力的可怕,但他不仅没有从中学习和反思,反而也成为了在言语上对人施以暴力的一份子,更甚至,直接对着姜夙歌贴脸侮辱。
纪炎一点一点从这些反省中,不断开始接受自己是个糟糕透顶坏到极致的人。他无比厌恶那样的自己,自私的只想要自己活的漂亮,哪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好,可他没有。
如今越是清醒越是痛苦,他把自己对姜夙歌的伤害剖开,千疮百孔的内里仿佛化为实质,尽数反弹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夜不能寐,乱箭攒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还是都躺在了床上,毕竟纪炎也算是帮了忙,所以姜夙歌找不到理由再去鞭策人。
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的睡眠质量在今晚又缴械投降,没睡多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上黏黏糊糊满是汗,不知道怎么那么热。
姜夙歌难受的翻了个身,却在昏暗中对上了纪炎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吓得猛地抖了一下,好久才缓过劲,问道:“你半夜不睡觉干嘛睁眼吓人?”
“没有,我睡不着……”纪炎轻轻的回他。
他几乎没有这样和姜夙歌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过,都是做完该做的就各回各自的房间,要么就是分两个床睡。
姜夙歌睡觉时的呼吸很轻,也不爱动,非常规矩。看着他白皙的后颈,纪炎不可避免的就联想到了他柔软的身体和潮红的脸庞,以及总是倔强的哼唧声。
其实目前为止,纪炎也只跟姜夙歌做过爱,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是从姜夙歌那里所得来的,看到别人的,只会感到恶心。虽然对性取向方面纪炎开窍的很早,然而他的性欲却不是很强,跟姜夙歌开荤后也并没有食髓知味的随时随地都发情的想做,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借口压迫姜夙歌而已,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便只能拉着人做爱。
可在知道真相之后长时间的禁欲中,纪炎开始反复想起与姜夙歌的做爱过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在看到曾经的物料时会想,甚至是有时候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想。
他的思春期来的那样晚,尽管有时候性欲不能用来体现一个人的爱意,可他却在那样卑鄙龌龊的心思里,无比确定了自己的心迹。
“我好热。”纪炎看着姜夙歌,又克制又热情的说着,“对你的喜欢好像总是在灼烧我,我快要被烧干了……”
“……”
姜夙歌莫名无语,把发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得是多么不要脸?
“你的喜欢就是为了这个?”姜夙歌面无表情的问他。
这些人都有同一个特性,他们的示好和喜欢好似都不约而同奔向性爱这么一个目的,他们从没想过要用真正实质的行动来打动你,只想着耍几下嘴皮子和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或许就可以得到原谅和自己需要的东西。
实际上,他们不会明白,姜夙歌要的只是一个尊重,将他也作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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