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到了。
哥哥查到了。
哥哥知道她和他们做过什么。
孟夏后退两步。
她一直害怕哥哥知道这些，怕哥哥伤心，更怕哥哥对她失望，就像孟时然曾经的心情一样，所以一直不肯承认和他们的关系。
但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孟清宪也一样，查到后他并没有立刻问她，而是在等，他想她或许会在今天给他一个原因，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
但她不给他理由，他只能把一切摊开问她。
孟夏也做出了决定。
既然哥哥已经知道，那她再不回答也没什么意义。
——反正他都会查到，倒不如她自己坦白。
她的手紧握，眼泪又不争气的从眼眶冒出来，最后说了一个字。
“是……”
*
孟清宪的世界崩塌了。
他站在原地，周围却好像在不停晃动，一切的一切都跟着失真。
夏夏和他们发生了关系。
他们会亲吻她、抚摸她，会进入她的身体，触摸她的肌肤。
进入她的身体，光是想到这个都让孟清宪心如刀割不能自控。
——那是最亲密的行为，男人和女人最深入的接触，她会为此颤抖、呻吟，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他们。
这是背叛。
对他们感情的背叛。
“是谁？”
孟夏安静的流泪。
“颜铖、韩继俞、韩禹、以诚、时然……”
甚至还有孟时然，夏夏从小最好的朋友。
孟清宪紧握的骨节碰撞声清晰可见。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以后。”
孟清宪知道，是她说要去澳洲游学那次。
原来从那里开始，夏夏就已经和别人赤裸相对肌肤相亲，互相拥抱着温暖对方、给予对方。
他拒绝了她，他想她伤心欲绝，于是给了她最大的自由和纵容，想让她别那么难过，却没想到她会去和别的男人做爱，他们甚至进入……
而且不止一个。
哪怕是谈恋爱，哪怕是像薛季那样，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但不是，是几个男人，夏夏和他们……
怒火一下烧遍了孟清宪的心，他握紧拳头，快要一拳锤到墙上。
“原因，孟夏，原因！！”
——这也是孟清宪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以前他都是叫她夏夏，从小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但现在他的声音里全是愤怒。
孟夏轻声开口。
“是我自己愿意的。”
自己愿意……
也就是说，是夏夏自己去找他们做爱。
孟清宪握紧的手再一次发出骨节碰撞声。
——他不想相信夏夏去找他们做爱，但调查的结果确实和孟夏说的一样。
是夏夏自己过去找他们的，她主动和他们做爱。
孟清宪感觉自己的心产生了裂痕。
“夏夏，是哥哥想错你了吗？”
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他只不过是她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所有的等候、相守都是他一个人虚构的，他们没有刻骨铭心，也没有矢志不渝，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虚无的想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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