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抱着,坐进了马车。”
“在柱国公府待了大半个时辰,又被裴少将军抱着递给一个太监。有护卫跟着,行事十分谨慎……”
“学堂在南城,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面,周围住的全是平民百姓。夫子是一个三十岁的举人,姓胡,为人启蒙。”
……
戴百户和小太监被挥退,平帝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椅上,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王英伴在他的身旁,也一句话都不说。
“你说,那孩子也长着一双丹凤眼,皮肤也雪白,会不会和寿哥儿年幼时生得一样?”许久,平帝从龙椅上起身,语气复杂地说了一句话。
王英依旧未开口。
平帝便向殿外走去,越走越快,眉眼间浮上几分怒火,“他怎么忍心?让朕的孙儿无名无分生活在宫外。”
王英跟在他身后,用眼神示意宫人将御辇抬了过来。
而平帝坐在御辇上直奔清宁宫,一路上夜风微凉,可到了清宁宫下了御辇,他心中的怒意也烧的更盛。
他一手带大的长子瞒着他孙儿的存在竟然瞒了三四年!反了天了!
庄徽抬脚从清宁宫的东配殿出来,刚进正殿的殿门,迎面便被一本书砸了过来,他皱着眉头五指张开抓住,看了一眼,书名是孝经。
“逆子,你可有话和朕说?”平帝满脸皆是怒意。
他居然还敢躲?为人子的孝道他是一个字都没学到!
“儿臣不孝,父皇说过很多次了。”庄徽撩了撩眼皮,没有被平帝脸上的怒火吓住。
“父皇深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儿臣正准备就寝。”相反,他的态度冷淡,可以说颇为不耐烦。
平帝气极反笑,正要开口说出他孙儿的存在训斥这不孝的逆子,突然间又想到柱国公和淑妃,话头拐了一个弯儿,“礼部送来的选秀单子看了吗?朕为了你这个逆子操碎了心,你呢?可问过一次?”
庄徽淡淡看了他一眼,反问,“父皇深夜前来就是为了问儿臣这个?”
平帝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父皇既然觉得操碎了心,明日可以和礼部说选秀停掉,这样心思就不必费了。”庄徽将那本孝经放在桌上,云淡风轻地说道。
“逆子!你是在耍为父不成?”他的话一出口,平帝就气炸了,胸膛不停地起伏,颌下的胡须都在晃动。
王英见此,连忙递过去一杯温茶,让他息怒,同时眼神也在暗示庄徽,勿要再惹怒皇爷。
庄徽浑然不觉地坐了下来,薄唇轻启,却是漫不经心地说起了另外的事情,“父皇几次三番搁置就藩一事,不也是在耍儿臣?”
话音落下的时候,王英的心都险些停了跳动,咬着牙强笑道,“小爷这是说的什么?”
提起就藩,满宫的人都心惊肉跳。
不过让王英出乎意料的是,平帝并未因为这句话发火,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逆子,所以你一直因为这个对朕不满?”
“父皇说错了,是你在不满儿臣。”闻言,庄徽轻笑了一声,隐带嘲弄。
上辈子他就已经看清,他和平帝之间的父子亲情早就慢慢地消磨掉了,或许他母后的病就是一个开始。
也注定因为他的母后,他们之间的裂痕无法再得到修补。
从景王开始,他的几个弟弟早就到了就藩的年纪,可至今一个不落,人全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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