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平帝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逆子是赤、裸、裸地忽视他,还是在乖孙孙的面前,他身为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放。
然而,面对王英的提醒,庄徽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反而对着从后院走来的胡先生颔首示意。
平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胡先生倒是一头雾水,他孑然一人,还未成家,到了中午,为了省些银钱,都是自己一个人挽了袖子进厨房弄些吃的。小厨房离前院不远,他能听到平时学堂中小童的打闹,也很放心。
偏偏今日,他刚做好一碗饽饦,就隐隐听到有成年男子的说话声,还是好几个。狐疑地咽下一口饽饦,他急忙过来查看情况,结果一个小小的学堂中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他唯一认得的男子还只有一个。
“越郎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谁,怎么都在这里?”胡先生远远也见过庄徽一次,直接认定他是小学生的亲生父亲,称他为越郎君。
可不是,小学生就姓越嘛。
“原来连姓都改了,呵呵,姓越。”平帝有些阴阳怪气地嗤了一声,身上压着的怒气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见。
敏锐的小胖子悄咪咪地往旁边躲了躲,常大红几人也不敢吭声。
是姓越,小公子名越南安,这事他们还没有向皇爷禀报。
“请问,您是?”胡先生感受到平帝的怒火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胡先生看出平帝身量挺拔气度不凡,抚了抚衣袖,拱手相问,态度还算客气。中了举人以后,他没有继续参加科考,根本识不出平帝的身份。
“我是这逆子的亲爹!”因为怒火,平帝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且带了几分市井的粗俗。
“爹爹的爹爹,祖父?”同时,沐南安也小声地开口,语气有些迟疑。
实际上,方才他根本不知道祖父是不是他的祖父,只是莫名地觉得亲近,迷迷糊糊地就认了祖父。
如今爹爹来了,好像不理祖父,沐南安就更迷糊了。
祖父到底是不是宝贝安安的祖父呀?
他一双懵懂的凤眼中带着疑惑,小手拽了拽爹爹的袖子。
“家父不讲规矩惯了,鲁莽带人闯入学堂,胡先生勿要怪罪。我们这就离去,不打扰胡先生。”庄徽淡淡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平帝,慢条斯理地向胡先生致歉。
……
“咳,无妨无妨。越郎君既然有事,让南安也跟着离去吧。”场面死一般的寂静,胡先生尴尬地清咳了一声,看出来了这对父子之间的不和。
家务事最是难缠,他索性让小学生也休了一晌的假。
本来看到越郎君想要问的话也没说出来,比如,越郎君的长子可有继续读书的心思……
说来越郎君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了两个儿子,越郎君的父亲看上去也是精神奕奕,和他差不多年纪似的。
“好,我明日再送安安过来。胡先生,告辞。”庄徽抱着小人转身就走,弄的王英一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皇爷还未发话,小爷的话更让人胆战心惊。
“祖父,您也快走呀。”好在,体贴的小皇孙挥了挥小手,打破了僵局。
平帝实在舍不得乖巧的小孙孙,板着脸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急忙离开。
其中夹杂着一个灵活的小黑胖子,被胡先生眼疾手快拽住了后脖领,“你跑什么?今天读的都熟记了吗?”
“不会……”小黑胖子耷拉了脑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的老爹怎么不来找他呀,看看白包子他爹,真温柔真贴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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