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目光很有存在感,庄徽忍不住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他淡淡问道。
“咳,殿下,老奴是想说后殿添了许多适合小童的物什。兴许,小殿下会喜欢呢。”冯德顺态度谄媚。
“你有心了,先那般放着吧。”闻言,庄徽点了点头,却未提到冯德顺的心中所想。
冯德顺耐不住了,索性就问,“殿下,不知小殿下何时再到清宁宫,老奴还调、教好了几个小太监,让他们陪在小殿下身边。”
正经的皇孙殿下,单凭一张小脸就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老是住在宫外太委屈了。
景王妃和睿王妃腹中的两团肉是男是女还不确定呢,就一口一个皇长孙,也不嫌脸皮臊的慌。
“短期内他们不会再进宫,”庄徽默然几瞬后,轻声开口,“不过,收拾几件孩童喜欢的东西。路途漫漫,是不该无聊地过去。”
他们?路途?冯德顺倏然一惊,觉得太子殿下话中有话。
然而他还来得及过问,庄徽想了想再度吩咐。
“姑娘家喜欢的物什,也备好。要轻便一些。”他眸光微动,决定让自己接下来少听些聒噪的话。
“……是,殿下。”冯德顺愣了愣,当即退下着手准备。
他想,太子殿下口中的姑娘家是小皇孙殿下的生母?可是,既然已经为殿下生儿育女,哪里还会是一个姑娘呢?
带着些许迷惑,冯德顺一夜难眠。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所有他准备的物什被小心地装在一辆马车上面。
而太子殿下眉眼间带着清晨的微凉气息,同他说,“孤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只需守在清宁宫,一切如常。孤已经安排好,你什么都不必做。”
太子殿下这是要离开京城?!为什么如此突然?冯德顺大惊,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殿下要去何处?只这点东西如何够。”
“南疆,无妨,孤自有分寸。”
庄徽轻描淡写地回他,随后青色的长袖一甩,离开了清宁宫。
小太监杨福宝乐颠颠地跟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朝冯德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龟孙子,杨老货。”冯德顺不敢相信太子殿下仅仅带着一个小太监两辆马车就要去千里之外的南疆了,拦又不敢拦,着急地直跺脚。
虽然南疆百年来大致安定,比动、乱频生的北地好了太多,但太子殿下离开的如此仓促,他还是不放心。
当然,除了庄徽的安全之外,最让他痛彻心扉的,跟去的人不是他,是杨进昌的义子。
可气,这龟孙子已经私底下和小皇孙殿下拉好关系了吧。
“殿下,今日的早朝……”恍惚之间,冯德顺又意识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离京,得到了陛下的许可了吗?
大魏的规矩,藩王无诏不得离开封地,同样,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没有天子的圣旨,也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京城。
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储君在外万一出现差错,朝纲定然生出大动、乱!
而南疆,远在千里之外。
作者有话说:
庄徽:随便,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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