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若是在驿站的时候发生的事……沐离倏然想到了驿长说过的话,他说凌侯夫人带着家眷从老家回京,暂时留宿……
所以,这个看起来大气端庄的女子会是凌侯家的小娘子?
这样猜测,沐离也这么开口问了,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人不放,“你姓凌,父亲是魏京的凌侯?”
听她询问,微微垂着眉眼的凌若兰顿时一惊。她惊讶面前看着比她年岁还小的姑娘只一瞬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她更惊愕旁边明明坐着气势不凡神态凛冽的贵人,而率先开口的却是一个容貌美艳的姑娘。
凌若兰的眸光微暗,在她过去的认知中从来没有女子抢在男子之前开口的场景。他们都和她说,女子要恭顺要以男子为尊,否则便是坏了规矩大逆不道……
“是,我是凌侯的女儿,二女儿凌若兰。”她低声回答,有些不甚自在地抚了抚脏乱的衣裙。
“果然是凌侯的家眷。”沐离听到她说的话与自己猜测的正对上,唇角翘了翘,去看庄徽的神色。
庄徽掩下凤眸中的讶异,端起一杯茶,朝沐小郡主轻轻颔首,肯定了她的聪慧,示意她继续问下去。
“凌二娘子,你既是家世不凡,驿站也太平无事,为何要悄悄地藏进箱子里面跟着我们离开?你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吗?不仅会让你的家人伤心,还让我们吓了一跳把你当作歹人。”沐离转过头接着盘问,这次小脸板了起来,显得格外的严肃。
她的声音也刻意地散发着冷意,倒是有几分南疆少主的威仪了。
凌若兰本就心中忐忑,听到这里也不敢露出丝毫轻视的心思,想了想她抿唇跪了下来,郑重地朝沐离行了一个大礼,“此事是小女子不对,但实乃走投无路,不得不、这么做。”
“哦?走投无路?你一个好好的大家小姐还有家人在身边,怎么会走投无路?”沐离来了好奇心,手指支着下巴问她,耳边垂下的红珠一晃而过。
凌若兰当机立断,没有迟疑将自己的经历托盘而出,“家父家母瞒着若兰为若兰定下一桩婚事,而前日若兰从下人口中得知婚事本是妹妹惹下,只因对方是不学无术、拈花惹草的混子,他们不忍妹妹受罪便要若兰替嫁。”
凌若兰的声音带着些许悲凉,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从来心高气傲,又怎可能接受自己的后半生糊里糊涂地就被毁了。
且她自认为侍奉父母至孝,可父母却为了妹妹毫不犹豫地推她出来舍弃她。
一颗心凉的彻底。
甚至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性子烈的她恨不得立刻拿上一条白绫去了就是,她倒要看看父母伤不伤心,妹妹是不是盘算落空依旧要嫁过去。
然而,身边的婢女拼死拦下了她,告诉她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若兰拼着一口气,于是开始做起新的盘算,奈何路上未曾找到机会,直到她在驿站的房中隐隐听到守门的婆子提到新到驿站的贵人,贵人由驿长亲迎身份贵重,而且他们途径驿站似乎要南下。
凌若兰的心思就动了,和自己的贴身婢女谋划着弄了一个双簧记,给了婆子些好处,趁着她们不备硬是在婆子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趁着夜色隐藏,又舍下脸皮装作驿站中的侍女,凌若兰接近了绑在板车上的箱子,瞅准机会,她和唯一的婢女孤注一掷藏在了箱子里面。
她打算的极好,既是身份高于父亲的贵人,一来哪怕母亲知道了她藏身其中也不敢贸然查探,二来贵人见多识广,可能也看不上她什么,半路发现了她兴许随手打发了她就是。
当然,凌若兰承认,她的举动存了赌的心思。因为万一婆子口中的贵人性情残、暴,她和贴身婢女的两条小命会搭进去,死的无声无息。
“逃婚,原来你是逃婚,真有勇气。”闻言,沐离的眼睛一亮,稀罕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直的女子,难得啊,大魏的女子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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