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的心思难免活泛了起来。
“太子殿下若执意同南疆郡主牵扯不清,定请陛下依照祖法,废除东宫之位!”
默然片刻后,左立突然开口,周遭的空气猛地一静。
“废储动摇国本,岂能轻易提之?不可不可!”
“太子殿下居东宫多年,受你我教导,德才兼备,温恭仁和,并无不妥之处。”
“其他皇子怎能比得上太子殿下,小皇孙的事,不如,不如再放放,多看看……”
“为今还是应该多着眼于江南,陛下此次可是震怒,东厂那方经此一遭恐怕又要做大。”
“哼,有些人的手的确伸得太长,心也的确黑!”
阁老和朝臣们的反应经由他人传到平帝的耳中,他轻轻一哂,眉眼间的冰冷怒意却未因此消散。
“皇爷,小殿下既然醒来了,您的心也可以放下了。老奴看您这几日,小殿下便是知道了会心疼啊。”王英开口劝人,伛偻着身躯。
平帝皱着眉头,不怎么理会他。
直到王英语气平缓地捡了件前不久听闻的事说了,平帝的眼中蓦然闪过一抹厌恶。
“好一个沈家,好一个沈王妃,呵,这就是皇后求的好姻缘!”
王英没吭声,他也没想到冰清玉洁的睿王妃、沈太傅膝下的贵女,在闺中时是个不安分的。
以至于被人找上门……令人大跌眼镜。
“查清楚,再传朕御旨,秀女中择一温良淑德者,赐予睿王府上,为侧。”即便有些不喜,平帝也并未放弃自己的亲子。
“老奴省得。”王英点点头,心中早有成算。
等睿王妃生下孩子,之后沈家女正妃的位置还在不在很难说。
只是,睿王侧妃,五皇子正妃侧妃皆出自本次秀女当中,竟是和为太子殿下选妃的初衷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英笑着将此话说了,得了平帝一个白眼,“若不是有乖孙在,朕早骂那孽障。”
“皇爷骂小爷,小殿下定是不依的。”
“乖孙无事,那孽障的伤如何了?”平帝问道。
“小爷的伤也无大碍了。”王英周全地回答。
“嗯,交代沿途的军将护好太子和乖孙,若再出现江南……朕决不轻饶。”
平帝的话音落下,江南官场的动荡被轻描淡写揭过。
***
接下来的路途中,裴文严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所有人的接纳,包括一开始对他十分排斥的沐南安。
小家伙去了惊吓,身体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过来,才几日的功夫,竟然比以前还要活泼。
蹦蹦跳跳,爱说爱笑,和裴少将军也亲近起来。
庄徽手中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任由他和裴文严一起玩乐,也不如何过问。
半个月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与南疆相邻的重镇贵城。
驻扎的军将以及官员全都恭敬迎接,他们的目光飞快掠过沐离与小家伙的脸,意味不明。
如今,沐南安的身份天下皆知。
虽然早有耳闻,但是真的看到他们立在自己的眼前,还是难免多看了几眼。
“卑职等已为殿下和小殿下安排好了行宫,此外,南疆王派人接回沐郡主,来人也在城中。”驻将徐策掩下惊讶,将南疆来人的事如实告知。
庄徽撩了撩眼皮,只淡淡应了一句,“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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