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臂,眉头渐渐蹙紧。鬼舞辻无惨再次将手伸到太阳底下。
毫无意外地,皮肤再次自燃。
“混账!!”
鬼舞辻无惨额角暴起青筋,他一掌朝支撑房檐的石柱削过去,打碎豆腐似的,把腰粗的石柱一分为二。
“整整十四年……我在黑暗中生活了整整十四年!”
鬼舞辻无惨将指甲掐入皮肤中,挠出四道极深极长的血痕,一时间鲜血淋漓。
室外阳光明媚,一朵浸没在阳光之下的蒲公英随着暖风左右摇曳,空气中弥散着温暖的草叶芳香。
清司站在阳光下,凝视着鬼舞辻无惨凶狠的面容。
〖原来是这样……因为常年缠绵病榻、没有办法离开室内,所以对户外才能看到的阳光异常执着。〗
清司从「窥视之瞳」中脱离,面前的场景土崩瓦解。
他又回到了无限城中,盘腿坐在童磨身旁。童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停滞,继续说道:“……无惨阁下很想得到小清司身上的‘青色彼岸花’,以后要小心点啦。”
无限城内各处都点着灯笼,但烛光终究比不上太阳。在清司脚下,黑暗漫无边际,吞没了无限城。
清司晃了晃悬空的双腿:“小童磨也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烦恼的事情吗?不能在太阳下面生活,应该会造成不小的困扰吧。”
“嗯——该怎么向你解释呢?”
童磨眯起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清司的问题:“几百年前,无惨阁下还能在阳光下撑着阳伞行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甚至不能直视阳光了——炽热的阳光会灼伤他的眼睛。而我与其他‘鬼’的力量比无惨阁下弱,同样会被太阳烫伤双眼,决不能在白天行动。”
清司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摸出鸡蛋大小的水晶球,看向头顶。
在无限城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天窗。天窗内部有一个弯道,令阳光无法透过,天窗的作用仅仅是保证无限城内空气流通,不会导致木头腐坏。
“小童磨,现在几点了?”
“为什么问这个?”童磨翻出金属怀表,“啪”一声揿开表盖:“现在已经五点钟啦,太阳就要出来了——为了防止在太阳出现的时候行动,我特意推算了二十四时节太阳升起的时间哦,很聪明吧?”
“嗯,非常聪明。”清司忍住对童磨翻白眼的欲望:“鸣女小姐,请把我们送到天窗旁边。”
鸣女听见了清司的话,略一点头,手指拨动琵琶丝弦。童磨和清司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抬升,他们两个被抬高到天窗附近,一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
清司站起身,从伞架上抽出一把油纸伞,将它递给童磨:“新年快乐,小童磨。”
童磨看着那把纸伞,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清司的脑袋:“好随便的新年礼物……不过小清司能想到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把伞撑开,小童磨。”
“咦?”童磨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却还是乖乖打开了手中的油纸伞,将它撑在头顶:“在室内打伞长不高哦——虽然我早就不是长身体的年纪啦!”
清司踮起脚尖,举高手中的水晶球。水晶球直径不大,刚好可以塞进狭小的天窗中。
这枚由万世极乐教信徒赠送的水晶球,并非打磨光滑的正圆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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