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远此时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对面,顿了片刻没忍住趁机说教道:“你看看隔壁,人家付临已经开始接替家里事务,你还到处游手好闲的!亏你俩小时候还玩的那么亲,怎么就……”
文仲青瞥了父亲一眼,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什么叫游手好闲?我打算教书育人,这才是最正经的事儿,多高大上啊?”
付临是哪根葱?都十几年没见过了谁记得。
文福远看着自家小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教书有什么出息?就你这样还教书……”他说着看到了儿子如今黑发西装,还真挺人模狗样的,话在口中卡顿了下来,支吾片刻改成:“你现在这样更适合跟我搞项目去。”
文仲青动了动唇,茶也喝不进去了,干脆往茶几上一放:“不去,再说就是逼我走。”
文福远怕他又离家出走,讪讪闭上了嘴,心里却又忍不住打起其他的主意来。
……
付临是看着文仲青的车回来的,他站在窗户口看了许久,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车子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对面,直到他看到三楼一晃而过的人影,手比脑快的,将窗边对准天空的望远镜拨下来对准了文家三楼。
此时文家三楼,文仲青此时正在镜前审视自己的新造型,他本以为会看不习惯,不过谁让他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呢,任何造型都能完美的驾驭。文仲青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也难怪他爹会认错,就是自己对着镜子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文仲青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鼻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重量多少有些不习惯。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找出一条金色细长的挂链,系在了眼镜腿上,金色的链条垂落,衬得脸颊更加白皙细腻。
这样无人的时候就可以把眼镜拿下来挂着,完美。
文仲青看够了,顺喉把领口的扣子一解,露出里面形状完美的锁骨,转身打算去冲个澡。然而就在此时,却猛然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甚至有一种微妙的被扒光般的错觉。
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不舒服的文仲青,疑惑地转头看向了窗户。多年来打架养成的身体感觉想错也错不了,外面有人在监视他。
文仲青走到窗边,他摘下眼镜,凌厉的目光看向窗外。并没有找到视线的源头。文仲青竖起一根中指,随即猛地拉上了窗帘,懒得再找视线的来源。
看就看吧,他即将为人师表,还怕人看不成。
付临放下望远镜,微微勾起了嘴角。
……
眼看到了心心念念登校的日子,第二天文仲青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带着一支色墨色的公文包就准备去学校。
身为人民教师,第一天上班,文仲青不想过于高调。他从家中顺了一辆最普通的大众,这车是他爹早年买的,已经有二十年,快赶上他年龄大了,年检都得半年一次,没彻底报废纯属于当年开得最久,他家老爷子念旧。
然而才刚出门几百米,文仲青就被几辆车截断了去路。
挡在前面的可都是豪车,显然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跑来要过路费。更况且这里是富源小区,更不可能有劫匪混进来。
会走这条道的就只有他家和付家,文仲青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老爹日常的为人处世风格——那就是一个圆滑的老狐狸,不太可能得罪人,自己又不怎么住这边,还换了一套造型,这些人只可能是找付家麻烦的。
文仲青不厌其烦地按了按喇叭,要换做平时,他早就开着这辆半报废车冲对方撞过去了。显然今天不合时宜,他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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