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的床上。
柳浅走近付临的床,从床尾看到了床头。付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子向着“文妹妹”的方向微微侧着,想来是被迫的。她忽然抬起嘴角,轻笑了一声。付临看来是真的没醒,不然怎么会让这个所谓的“妹妹”戏弄?文仲青要是知道了这事,他们的这桩婚事还成不成得了?
柳浅忽然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文仲青在床边有些懵,听着柳浅似乎是在跟付青山打电话,跟他说了付临的情况。可这么当着他电话是个什么意思?文仲青还没想明白,柳浅就挂断了电话,又瞬间跟人发起了消息。直到柳浅站得离他越来越近,手机也快对准了文仲青的时候。
文仲青忽然抬起了腿,用极快的速度直踢中了柳浅手里的那只手机。
手机在划了一道完美抛物线之后撞在了窗户半开的玻璃窗上,从十来厘米的小口中掉了出去。
…………
柳浅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的时候,脸上连连变色,声音也颤了:“你……你做什么?”
“老师没有教过您,没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准拍照吗?”
文仲青脸上露出一个假笑来,看着实在不是在笑。
柳浅跟付青山打电话根本就是个幌子,她的目的不过是想拍他和付临。为什么?凭什么?文仲青脑中门儿清,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她拍到?
柳浅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谁告诉你我在拍照了?”柳浅还想解释,可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怯。
文仲青的过人之处不止在他的反应速度和肌肉爆发上,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常年的训练让他连对手的一丝微弱神情变化都能捕捉到,像柳浅这样子的,在他面前等于没有伪装。
或许不想让她太难堪,“文妹妹”换了一种软软的语气:“您现在下去找的话,可能还能找到呢。”
“不打紧,一只手机而已。”柳浅脸色发青,言语间有些失措。她历来会拿捏人,可那是对方能好好说话的。这个既没有教养的“文妹妹”既然是文家的,那她应该同付青山好好说下这件事。
文仲青忽然觉得用女人的身份办事意想不到的方便。要换成男人身份,他这么做无疑会让许多人喷,说他一个男人欺负女人。
柳浅在这里站着实在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姚大出去了还没回来,她只能等着。楼底那只手机如果没砸着人最好,可是医院人那么多,掉在地上会不会被人捡走?
文仲青只想看她脸皮厚到什么时候。她作为继母来看付临本来就十分尴尬,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付临小学毕业之后就不在付青山身边,也无从接触到她这个继母。要不是文仲青之前在付临的办公室亲耳听着她想做什么,或许真的对她客客气气。
柳浅在文仲青面前占不着便宜,刚有些要走的意思,听着门口有声响,回头道:“怎么现在才上来,交个费那么久吗?”
门口的人是许也。
除了文仲青波澜不惊,许也面上的神色难得有了波动。
“柳太太,真巧。”
“呵呵呵。”柳浅笑得有些不自然。
这两人刚刚还在付临的办公室对峙,现在又同时出现在了付临的病房里。要说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那是骗鬼。可这事谁也不会去说破,更不会让对方下不来台。
“宝宝,你吃了饭没?”
许也忽然对文仲青抛出一句。
文仲青差点儿忘了自己假装过他的“女朋友”。可那是走的时候掩人耳目,他这会儿怎么又用起这关系了?他没看见这儿还躺着个付临吗?
文仲青听见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在车上的时候付临问过他,他可不想他误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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