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青从小看透了许多事,可始终没有把人性看得那么坏。这也是他凡事留一线的初衷,希望事情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有转圜的余地。付临无非是要他“认清现实”,去直面人性中的恶而已。是人就有各种欲望,他虽然不图付临的钱,可是贪他的美色和身子。
“你有跟他谈过这种问题吗?”文仲青单纯地好奇起来。
“他说他没兴趣,你觉得我会信?一个要靠打工来维持游芳医药费的人,告诉我他对钱没兴趣?”付临说着笑了起来,仿佛觉得那是天下第一的滑稽事。
文仲青看着他:付临典型的强者思维,不会去共情弱者,更不会去同情别人。要是他也是个弱者,付临还看得上吗?文仲青把自己走岔的思维拽了回来,心道这假设根本就不会成立。对对手最好的尊重不是怜悯,而是猎杀,就像付临和他,彼此成了对方的囊中物。
文仲青握住付临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拉到唇边印了一下:“还气不气啊?”
“气。”
文仲青眉心成了“川”,认命道:“那怎样才能消气?”
付临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拽了过去,在文仲青的手背留下一条潋滟水痕:“我饿了。”
“…………”文仲青一缩之下没扯动,付临这是光天化日不遮不掩地引诱他。可这种地方……文仲青的目光飘到盥洗台,又挪到一旁的墙面。
或许是眼神暴露了内心想法,在他还没来得及点头或是摇头的时候,付临将那只文仲青联系过付冬云的手机丢进了面盆里,开始动手折腾文仲青的裤腰。
文仲青不是不想,只是觉得洗手间里有些太那个。在付临将他转了个身压上台面的时候,文仲青的羞耻心让支在镜前的动作拉满了。
“仲青想不想?”付临撩起文仲青的衣服前摆,那只手在文仲青的注视下摸到了胸膛上。
文仲青深吸了两口气,付临顶着他后边儿说这话,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点?他侧过脸,刚好付临的脸挪到了肩上,鼻尖蹭到脸颊,气息暖烘烘的让人遐想。
“想…………嗯。”虽然嘴上想矜持两句,可身体诚实得要命,文仲青转着头去寻付临的脸颊亲吻,腰臀迫不及待地有些紧绷。他不是个节欲的人,自从跟付临来过几次疯狂的,就再回不去过去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方式。既然有对象,那又何必要忍着?他觉得过去二十多年都白活了,居然为了理想放弃了快乐。
付临的表情既放松又高兴,张开口与文仲青轻轻重重地勾连,不时吮住他的嘴唇,轻咬一下再放开。文仲青觉得不方便,转身又跟他抱在一起。这次他还没来得及站好,付临就迫着他仰靠在了台面上。文仲青重心不稳,只得一手穿过付临肋下,一手环住他的脖颈。
“别撞坏了镜子。”以付临日常的野蛮作风,文仲青不禁为卫生间的陈设担心。
两人的姿势随着亲吻的加深越来越靠后,文仲青只得支起了腿蹬在台上,拒绝再往后挪。付临松了腰带,拉住文仲青的腰靠了个紧实。
“…………”文仲青咽了咽口水,匀长的呼吸整个打乱了。“许也、不会过来吗?”
“过来做什么,我让他整理材料去了。”
文仲青脸颊的温度随着付临的磨蹭迅速攀升,这不是只想跟他玩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精神的小兄弟,催了付临一句:“还没够?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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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青前一秒还急着办事,后一秒就后悔去催付临。他真不该信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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