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晔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百分之十。”
“假设这幅画卖了四百万，我们就能净赚四十万。”
四十万！
韩素澜睁圆了眼睛，又泄了气，“不行。就像你刚才说的，不管是进货、安保还是售出，都需要极强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些我都没有，所以就算赚了钱，也不是我的。”
“哎呀，澜，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肖子晔一手撑在桌上，弯腰，低头，偏长的发扫过韩素澜的脖子，“既然说了要帮你开个店，那这个店就是你的啊。我只要小小的一点劳务费就够了。”
韩素澜抬手，把他几乎快贴在她脖子上的脑袋挡开，“你想要什么？”
“嘛啊——”肖子晔嬉笑着，卷起她柔顺的铅灰色长发，“做我的人吧？”
“你怎么还不死心。”韩素澜叹着气，从他的手里把长发挽救回来，“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
“说的也是。”肖子晔轻叹一声，手下忽然用力一扯，拔掉她一绺头发。
“呜呃——！”韩素澜疼得眼泪都落下下来。她抬手护住剩下的头发，愤恨地瞪着他：“你想干嘛！”
肖子晔笑吟吟地扬了扬手里的头发。
“好了，现在劳务费也给我了，开始设计你的拍卖行吧？”
39、迟到的原由
“你真是——不可理喻！”韩素澜瞪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她低头去细读面前摆放的文件，看得越多，她就越是心惊。
内行人和外行人办事，果然是不一样的。
当前整个拍卖行市场的供需、竞争对手的优劣、入手商品的途径、公司需要成立的部门、关于员工的选择标准、未来的发展路线、可能遇见的危机……一桩桩一件件，条分缕析地用简洁的数字和美观的表格列了出来，形成这厚厚的两沓近四百页的文件。
与之相比，她之前尽力收集的那些零散的数据，简直就像一堆废纸，什么用也没有。
望着她眼里流露出的失落，肖子晔心念一动，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东西，是我聘请了专门的公司，花了十好几万才调查出来的。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到底是太赶了，里面肯定还有很多错误，我们一点点讨论吧？”
是啊，专门的公司。
她一个人，怎么和一个公司比？
韩素澜心里稍微轻松了些。
“今天我只有三个小时，这么厚的资料，根本看不完。”她抬头，问肖子晔，“你有PDF版本的吗？发到我手机里吧。”
“当然。”肖子晔笑着点头，“我把原文档发给你。”
——
“小澜！”
五点半，杜嘉麟的辉腾开进大院，车刚一停稳两个人就冲了下来，看见韩素澜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韩素澜放下书，一眼就看见了艾子言发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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