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 莫一凯又道:“程南弈,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没感觉,因为我根本就没什么记忆。”
莫一凯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倒是宁愿他死了。”
夕阳西下, 断肠人经历的风霜多了后不得不学会面对风霜。
……
晚上睡觉时元庭的脚疼的厉害,喷了药也没啥用,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程南弈拿了冰块给他按着冷敷:“晚上我陪你一起睡。”
“别别别……”卧槽, 元庭吓得差点儿蹦起来, 这特么是什么阴间笑话。
“怎么了?”程绍霖和舒芷兰也在这儿,看元庭这么激动还以为他怎么着了。
“我怕影响哥哥睡觉,不用他陪。”元庭解释。
“小庭真懂事儿。”程绍霖一脸的老怀安慰,“没事儿,小庭很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吧, 今天晚上你睡我们中间, 我和妈妈一起陪你睡。”
元庭:“???”你在说什么?
睡你俩中间?
哈,哈哈,哈哈哈……
这特么是他重生以来听到过最可笑的一个笑话。
程南弈看着呆滞的小光头,问他:“那你是想跟我谁,还是跟大伯大伯母一起睡?”
元庭目光空洞的眨了眨眼, 眼前似乎出现了黑白无常,左边黑无常黑着一张脸问他:“来我这边,痛苦少, 一刀毙命。”
右边白无常白着一张脸问他:“来我这边, 千刀万剐, 但是有百分之一生还的希望。”
“我一个人睡。”元庭面无表情,“我习惯一个人睡,别逼我,逼我我就跳下去。”
小崽儿非常有个性,没人敢逼他。
元庭将人都赶走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哼唧,莫兆华个狗日的,疼死他了。
崴了脚的疼不锥心,但很磨人,元庭一晚醒了很多次,睡得一点儿都不好,迷迷糊糊之间看到至少两个人大半夜出入他的房间帮他喷药膏和冷敷。
快天亮时,元庭才真正沉睡了过去。
翌日大家上学,程绍霖给元庭请了假,他可以在家休息。
元庭翘着脚看电视吃薯片时,觉得这个脚崴的还挺值,起码不用上学了。
舒芷兰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个妈,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实意,反正她这一上午一直都陪着元庭,两人一起撸狗看电视,还一起喝了保姆给元庭炖的猪蹄汤。
“我爸呢?”元庭实在是不适应这种“母子温情”的时光,本来不用上学挺好的,但加了个舒芷兰,让他的享受大打折扣。
“画画去了。”舒芷兰一撇嘴,“这一画就得一整天,谁都不能打扰。”
“那你咋不去给他当模特?”
舒芷兰端起水果插了一块西瓜放进了嘴巴里,百无聊赖道:“他也不能天天画我呀,画多了就失去新鲜感了。”
“哦……”元庭偷瞄一眼舒芷兰,舒芷兰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视线,“你看我干嘛?”
“没事儿,就看一眼。”元庭晃了晃脚,“毕竟你是我妈,等我长大了,你就老了,看一眼少一眼。”
舒芷兰:“……”
“对了,莫一凯他家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爸真的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吗?”八卦是人的天性,舒芷兰也不例外。
“应该是吧。”元庭想了想,佯装天真地问她,“妈,你觉得会是莫叔叔要害朱阿姨吗?”
“可能吧。”舒芷兰伸出手掌看自己的指甲,“要真是他干的,可就太心急了。”
元庭浑身一震,小心翼翼的别过脸又小心翼翼地问:“啥意思?”
“小孩儿别瞎打听。”舒芷兰看他一眼,“不疼是吧?那我去做个指甲,你自己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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