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弈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命的又去将小祖宗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皮肤都泡皱了。”
“咋的,十八岁少年的皮肤,还怕泡皱?”元庭睨他一眼,“哥哥,你老牛吃嫩草,就不要嫌东嫌西的了。”
程南弈差点儿让他气笑了。
伺候小元总穿好衣服后,将饭菜摆到桌上,元庭一阵狂风卷落叶,最后又瘫在椅子上动不了了。
上午就喝了几口大红袍,然后来了两场打击信心的运动,不饿才怪呢。
……
年二十七这天晚上元庭没回家。
元庆光蹲在自家屋顶上看着落雪,悲从中来,他儿子肯定是跟他的那个男朋友混在一块了。
十八岁了,成年人了,晚上不回来能干啥,那肯定是开房去了呀……
他那么大一个儿子呀,咋就成同性恋了呢?
元肖爬屋顶上来给他二叔撑了柄伞,叔侄二人蹲在一柄伞下,都五味杂陈。
“侄儿啊……你说你弟现在干嘛呢?”
元肖:“……”叔啊,这可不兴问呀,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元肖抽了抽鼻子:“叔,你放宽心吧,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咋活还是咋活,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无所谓了。”
“怎么无所谓。”元庆光也抽了抽鼻子,“不能生孩子了呀……”
“这样啊。”元肖叹口气,“二叔,你也是个妙人,你不关心你儿子幸不幸福,你关心他有没有孩子,为啥呢?”
“废话。”元庆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有孩子能幸福?”
元肖挠挠头:“那要是有孩子就能幸福,那他咋不去生呢?生孩子又不费事,男人女人吧唧一下就能生了,简单的很呐。”
元庆光张口想反驳,半天没找到突破口。
他怎么一直没发现他这个病恹恹文弱弱的侄子嘴巴这么毒呢。
“二叔,你管好你自己,让你自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对元庭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我儿子不幸福我怎么幸福呀?”
元肖无语了:“你儿子不幸福,他去当同性恋?他就是因为幸福才这么干的。”
“没孩子能幸福?”元庆光反问。
元肖:“……”就……无法沟通。
元肖从元庆光的伞下面挪出来,然后来到梯子那里小心往下爬,嘴里嘀咕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非得把幸福和快乐压在别人身上,那你就难受着吧。”
被元庆光惦记着的元庭已经消完食躺在了床上。
这中央空调办事的很,屋里温度很高,元庭只穿了件薄睡衣,两人盖了一床被子,半个身体都在程南弈怀里。
元庭右手拿着手机在那看,程南弈握着他的左手,眉头微蹙:“怎么这红绳换到这只手上了?”
元庭打了个哈欠:“戴在右手上写字不方便……咋了,戴哪只手不是戴,这还有说法?”
“没有。”
“哦。”元庭推开他,将手机一扔,翻了个身,困顿道,“累了,我睡了。”
“等一下。”
“干嘛呀?”元庭半睁着眼睛看着往他身上趴的程南弈,不由惊恐,“我今天一滴也没有了。”
“想什么呢。”程南弈啧了一声,“还小元总呢,就是个小流氓而已,我是想跟你换个位置而已。”
“换啥呀,不换。”元庭羞恼地推他,“我都习惯睡你这边了,干嘛突然换位置呀?”
程南弈没说话,只翻到这边,然后将元庭转了个方向搂进怀里,然后用左手握住了元庭的左手。
元庭背靠在程南弈的怀里,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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