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羽眉头紧皱道：“他怎么知道你会看到这封信，这家伙到底是死了没？”
周穆没有说话，而是将屏幕继续下滑，在持续的空白之后汪辉还又留下了一句话。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事情的发展会推着你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也很好奇是他们成就你还是你成就他们，虽然我已经看不见。】
一种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感觉涌上了乔行羽的心头，他同周穆对视一眼肯定道：“绝对是他把你的存在告诉了人类至上。”
“我也这么觉得。”周穆点头，“这里面还有许多人类至上的进化改造实验的资料以及观察报告，基本上都和大脑和情绪分析有关，还有一些汪辉的笔记。”
他随便找到汪辉的一篇笔记文件打开让乔行羽观看，但是里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乔行羽感觉自己像在看天书。
“翻译一下，别让一个没读过初中的文化沙漠即兴表演。”乔行羽道。
周穆卡顿了一下才道：“因为人类至上经常秘密进行一些被禁止的人体实验，所以他们对于人类的身体有十分深入的了解。”
“真的假的？他们就不怕因为这种非法实验被抓捕吗？”乔行羽眉头一挑故意问，“上面有人？”
“他们会暗地里对各个行星公开自己的研究结果。”周穆垂眼道，“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近些年大家也改变了态度，开始明令禁止任何不人道的行为发生。”
乔行羽笑了一声：“我就知道。”
“这就是汪辉接近他们的原因。”周穆看着屏幕上那些慢慢滑动的文字轻声道，“我的这位父亲想要通过他们对人类大脑的研究，找出在机器人身上完美复现各种人类情绪的方法。”
但是很可惜失败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认真品读最后一篇笔记上汪辉通篇辱骂人类至上的语言，比之前在冰熊行星他在会议笔记上mean同事的话语要恶毒一万倍。
“你在干什么？”周穆转头看向念念有词的乔行羽。
乔行羽：“在熟读并背诵，以后吵架肯定能用到，你也快点学，多一张嘴多一份力量。”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传统在汪研究员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前人类至上为了拉拢他这个有编制的正轨研究员赠送珊瑚行星一套房的时候，他还说人家眼光不错比研究员那群呆瓜强。
但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人类至上这样全是人的地方，人情关系酒桌往来得到了大大加强，多次无意义的应酬已经让汪辉感觉到了厌烦。
尤其是人类至上否定了他机械化才是正确进化方向的观点，坚信人类的肉体才是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后，一直实验失败本来就烦的汪辉就彻底恼羞成怒。
他越愤怒字体越扭曲，写到最后一句乔行羽盯着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我要去找别的办法’几个字。
“他的别的办法该不会指的是机械狂热的人造大脑吧？”乔行羽问。
周穆计算了一会道：“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机械狂热的人造大脑并没有运用在我的身上，我的大脑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也是。”乔行羽想了一会就决定停止纠结，建议周穆将这些东西发给孙教授，“不过得挑个好点的时间，不要给老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周穆点头：“我知道。”
他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之前的文件上，周穆将这张地图下载到自己的数据库里，对打了标记的地点进行重点标记道：“今天爆炸的市场也在其中，这些地点应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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