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秋天一样令人舒适。
正好红灯,车停了下来,张寒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人身量高挑,一身纯白干净的衬衣,侧面极其漂亮,微卷的长发,耳边的发用一个银色点蓝钻的发卡别着,手里捏着三本书,手指修长,手背上绷起的线条都很诱人,烟蓝色的长裤,白色的运动鞋。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秋意朦胧里唯一的清亮。
“小叶老师啊,只剩一杯豆浆了,是不是又要迟到啦。”
刘妈妈抓了热乎乎的小笼包给他,又将花卷给他露了出来,那人笑着接过来,付了钱,朗声说道:“是的,我要迟到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却让张寒策带了笑意,要迟到又不是什么好事,这人不仅不急,说话的声音又俏皮,像是遇到了好事儿一样。
张寒策再想看一眼时,那人已经叼着花卷往学校那边跑去了。
衣角随风动,衬出他细柔的腰,一双长腿在人群里格外好看,张寒策撇了一眼学校名字:
A市玉山中学。
张寒策微微一笑,垂下头,看着手里的匕首。
司机听见了他的轻笑,偷偷撇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张寒策那淡淡的笑意,脊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张寒策笑,如其他人说得一样,这位私生子自从十多年前被张老爷接回本家,就是一副沉稳模样,多年过去,他的气质越发阴寒。
是所有人眼里的玉面修罗。
只有张寒策自己明白,他只是张家的一条狗——一条负责咬人的恶犬。
绿灯亮起,张寒策眼底淡泊的笑意彻底消散了。
“叮——咚——”
“李爷爷!李爷爷,我还没进去呢。”
门卫室的李爷爷推开窗户一瞧,顿时乐了,“小叶老师,这个月几次啦?又让我给逮着了。”
叶封华捏着花卷,喝了一口豆浆,喘了口气,书夹在胳膊间,双手合十,逗乐道:“李爷爷,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快进快进,明天早点来啊!”
“知道啦——”
叶封华带着一堆早饭,到了办公室,一进来就看见他对桌的老师:纪翰之。
“你站门后干什么呐?吓我一跳。”
叶封华没好气地把小笼包和花卷丢给纪翰之,“豆浆没了,我这是刘妈妈特意留的最后一杯。”
纪翰之笑着接过,他家和早饭店不顺路,每天早上都是叶封华给他带早饭。
“不错不错,有得吃就很好了,咱不挑剔。”
纪翰之一口一个小笼包,说着就把教案拿了出来,“叶老师,你们二班古诗上到哪一首了啊?”
叶封华翻开书,嘴里还在嚼花卷,口齿不清,“我们啊,每次早读都让他们往后读两首,今天早上应该是第十首在读,但其实我才讲到第二首。”
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沟通了进度,他们两个不是班主任,不用盯早读,躲在办公室备课。
“哎,我今天下午有个事儿,帮我盯下课呗?”
纪翰之悄摸往叶封华面前推了两盒绿豆糕,对着叶封华装可怜。
叶封华看了下课表,他今天只有一二节课,下午正好闲着。
“看在你如此上道的份上,我勉强帮你一把。”
纪翰之感激涕零,又往他面前放了三盒绿豆糕,“那这就是定金了!”
叶封华欣然接受,全装进了抽屉里。
下午,纪翰之有事先走了,叶封华带着书去纪翰之的五班。
一进门就被学生们的声音吓了一跳,幸好他是专业的,书没有被吓掉,看着陌生的学生,叶封华腼腆一笑,走上了讲台。
“叶老师好——”
齐整的声音传来,叶封华微微鞠了一躬,“同学们好呀。”
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在挤兑纪翰之:到底跟学生说了什么啊!他们怎么好像很激动一样?
这节课他不用讲课,盯着学生默写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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