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时的温存,熨烫不安的心。
叶封华看着张寒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不好的片段,他曾经诅咒张寒策的话,在他脑子里回旋。
所爱不得,所愿不偿。
终其一生,永无宁日。
叶封华松开了张寒策,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靠在红柱旁,张寒策怕他摔着,想要去扶他,却被叶封华推开了。
为了避免刺激到叶封华,他只好稍微后退了一点,尽量在安全范围内保护叶封华。
叶封华靠在红柱上,无神的双眼里流淌着晶莹的眼泪。
张寒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叶封华哭了。
这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封华......”
叶封华怔怔地垂下眼,看着掌心里的眼泪,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更不明白这是什么。
叶封华困惑地看着,最后缓缓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呆呆地看着地面。
张寒策慢慢靠近了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给他擦干净了眼泪。
为了避免他着凉,张寒策最后还是把他抱回了房间。
只不过,抱回的是张寒策的房间。
次日,宴卿和单重华一醒来,就发现叶封华不见了,于是单重华又被宴卿打了一顿。
“睡那么死,人丢了都不知道。”
宴卿恼火地咬了单重华一口,单重华委屈地回嘴:“你不也没有发现吗?”
“还顶嘴!”
两人连忙出去找,一开门,就看见叶封华坐在竹椅上,张伯在给他梳头发,给他将长发辫了起来,用发钗固定。
“张伯手好巧。”
单重华凑在一边,看着张伯手里精致的发钗和发钿。
张伯微微一笑,又给叶封华戴了个红宝石额饰,“这都是实打实的老物件了,以前他可不乐意让我打扮他。”
趁叶封华不知道反抗,张伯压箱底的宝贝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张寒策也给张伯打下手,在叶封华颈边辫了两串小辫子。
单重华挑眼看着他,他对张寒策的感观很怪,他总觉得张寒策不像是坏人,可宴卿说的那些话又让他困惑。
张伯弄完之后,张寒策把叶封华抱到了轮椅上,打算带他出去散散心。
叶封华的体力有限,走路对他来说还是消耗太大了。
张伯在道观门口开了通道,直通山下,宴卿和单重华收拾好,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一起去了公园,叶封华一直在看鸽子,张寒策去找喂鸽子的老板买了粮食。
单重华推着他去了广场中间,将粮食放在他手心里。
很快就有鸽子飞来啄食。
嘴巴啄在手心,很痒,而叶封华似乎有些害怕尖嘴的动物,当即丢开了手里的粮食,吓得鸽子赶紧飞开了。
单重华无情地嘲笑了他,“哈哈哈哈,居然怕尖嘴的动物。”
叶封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捏着手里仅剩的一颗粮食,反手喂进了单重华大笑的嘴巴里。
“呸,呸呸,你干什么啊!”
单重华恼火地吐出了粮食,瞠目结舌地看着叶封华,“你太恶劣……连傻里傻气的时候都要欺负我。”
他摸摸还粘着粮食粉的嘴角,低声嘀咕:“你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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