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的芥蒂我一直都懂。”
傅思德吃到一半放下筷子,看着沈清颜迷茫的眼神说道。
“这件事也是我处理不当,不该避你不见,我向你道歉。”
他说得真诚,把自己在她面前放低了不少,沈清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但容我先尽言之。我属军,你为民,军民可有鱼水之情,为何不可行鱼水之欢?”
沈清颜刚夹住的一块肉抖着掉进了盘子里。
“既可行鱼水之欢,又为何不可结为连理,共度一生?”
他的话像是一击惊雷,深深击中了沈清颜拿着筷子的手。
看来这块肉是怎么也夹不起来了。
“傅...傅首长教训的是......”她不知如何应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总是如此敬我,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军,而不是你的男人。”
傅思德叹了口气,看她眼神躲闪的慌乱神情,觉得也不能逼太急。
“只有每次你情到浓时唤我名字,我才有种真正与你身心交媣的感觉。你可能懂?”
沈清颜知他十分认真地坦诚心意,也不再扭捏,抬起头望向他。
“我懂,我只是不想让你沦为被旁人所嗤的笑谈,不想让大家取笑你与一个泡茶的...甚至是一个春仙楼的歌姬有染......”
“泡茶如何?歌姬又如何?你与旁人无异,凭靠自己求生立命,岂分贵贱。”
男人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沈清颜的心结被他点破,倒是有了几分释然。
“你知我为何总与你一同,无论是去春仙楼还是集市,在晚宴还是茶馆。我不喜藏着掖着,只是想让旁人知晓,你是我的人。”
“说到底,你与旁人唯一的区别,仅是我对你用情,比对旁人多得多。”傅思德的眼神紧紧锁住她,碧色的眸子里闪着星光。
“而我希望,你对我用情,亦是如此。”
听到这时,沈清颜又开始忍不住泪腺,边点着头边哭了一鼻子。
她何尝不是只对他,用情至深呢?
一顿饭拖拖拉拉地吃完,傅思德去厨房收拾碗筷,沈清颜又窝进了沙发里开始思考刚才的交谈。
比她多活了几年,傅思德的眼界可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将那些话记进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即便他们不幸分离,自己也能时常想起他的这番话来。
傅思德走出厨房,便看到女人拿着纸袋坐在沙发上,期待地望着他。
“我...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当作新年礼物,想让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说着她又把袋子递过去,只是这一次落落大方得很。
“谢谢。”傅思德接过袋子,拿出那件深蓝色的毛衣,嘴角浮现出笑意。
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入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沈清颜织的那件毛衣。
她不得不承认,深蓝色最衬这个男人,从他之前穿正装时沈清颜就有所觉察。
看着女人有些痴的目光,傅思德倒是心情好了大半,第一次觉得一副好皮囊竟是如此重要。
“很...很好看,很衬你。”沈清颜小声开口称赞,忽然发现背后的下边缘有个小线头的尾巴,看着有些扎眼。
“等我把这个线头去了吧。”说着她便要上手,却被握着傅思德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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