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很久未见过大伯父的正脸,一想便?知此事闹得动静有多大,确是一年半载无?法清查完毕之相。
“如今离了安义?府反倒自在。”盛建宗也道。
他因与邻国有贸易往来,如今封口浪尖不好离开,自是觉得被关在牢笼中一般让人难受。
“爹,二?哥他?”
今早盛建宗才刚从?老宅赶回,盛叶钰的消息只能从?他口中得知。
盛建宗翘起唇角溢出抹冷笑,眸子也好似随着这句话变得冷凝下去,耳旁响起声冷哼:“他不相信平阳候故意陷害之事,还打算亲自前往吏部大牢问?他外祖父呢。”
“钰儿?那多派几个人守着,此时万不可任他闹事,至于其他……”盛禺山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呼出胸中郁气似的长?长?吐出口气,而后才淡淡道:“便?随他吧。”
“儿?子省得。”盛建宗淡然道。
“府中琐事有我与你父亲,舟儿?不用操心家中,只是此去时长?,你要?随时给祖父写信抱平安可知?”
游学之事盛叶舟早已他们商议过,此去不会带府中侍卫,最后在据理力争下盛禺山同意下来。
所以比起府中琐事,他更加担心孙儿?的安全。
“祖父放心,孙儿?每隔几日便?会写信回府。”盛叶舟连连保证。
盛建宗倒是干脆,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已明白男子志在四?方始于足下的道理。
书中所言再精妙也是空谈,不管风景还是道理都要?亲眼看?过方为真。
他赞同儿?子出门?增长?阅历,并且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全。
“这些银票你拿着防身。”
盛建宗的意识中,只要?有银子傍身,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保平安。
所以……
盛叶舟接过那厚厚一沓银票,又听盛建宗轻声念叨着还要?在衣物之上再缝些银票以防万一的话。
随便?翻看?了下数额,再次被自家老爹的阔绰所惊。
全是千两银票,加起来这一沓子得有七八千两了,还说?要?在衣裳上缝。
“亏你这么些年还在外做生意,怎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盛禺山被气笑,伸手拍了掌盛建宗:“只要?舟儿?随便?拿出其中一张银票,恐怕下一瞬便?会被贼人盯上。”
能随随便?便?拿出千两银票的人,就差在面上写着“冤大头”几个大字。
“是儿?子疏忽。”盛建宗忙道,随后一伸手想将银票拽出来,盛叶舟眼疾手快,侧转身子躲过,笑呵呵地表示:“我自会去换些散碎银子在身,其他的就当充盈儿?子私库。”
送到?手里的钱财又岂能吐出去。
这几千两银子可比他那个软糕买卖赚钱得多。
软糕经由韩长?风一圈送礼下来,在许多勋贵世家中小范围的打响了名气。
上了年岁的长?辈们牙口不好,这种?软绵之物最是合口,加上酸酸甜甜的果酱在夏日里颇为开胃,卖得也算红火。
但五石散之事一出,各府都夹紧尾巴做人,自然没多人敢频繁购买,售卖的数量自然就下降了许多。
而百姓中又无?多少人识得此物,自不会花半两银子去买了尝鲜。
这几个月只能勉强维持协议中定下的数额,几家人一分下来盛叶舟所得银子自是少得可怜。
“小财迷。”盛禺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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