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羽扬鞭轻轻赶着马车往城里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经历多了之后很多事便可淡然看过见怪不?怪。
不?管贪官还是清官, 他们眼下都无力改变现状, 如此一来干脆不?去探寻真相才为?妥当。
再说眼看就?要到袁州,急迫使得几人都没?心?思多加停留。
“我们在?城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继续赶路,后天下午应当就?可赶到袁州。”
盛叶舟盘腿而坐, 双腿上摊着卷地图,说着话?他抬手用炭头在?滨州之上画了个叉,随后用手指点了点袁州。
游学的最终目的地就?在?眼前,相见的人也在?那等着他们。
“那咱们这回是住客栈还是在?城隍庙外将就?一夜?”廖飞羽小心?瞟了眼郑柏瑜,压下满身?疲倦看向盛叶舟。
这一路上因为?顾忌着郑柏瑜的自尊心?, 他们大部分时辰都歇在?山野破庙中。
否则这人定会将住店的旅费一文都算给盛叶舟。
“家父在?城中有处小宅子, 咱们去此间歇息便可。”盛叶舟笑, 上个驿站中收到的信里提及了此事,还说了进城便有人来接之事。
包括郑柏瑜在?内, 车上几人都因今夜终于?不?用席地而眠而暗自松了口气。
滨州与邻国边境城池就?隔着两个县城,中间有块贸易地专供两国商人交易。
不?过由于?去年的细作问题,交易地关闭至今都未开启,所?以?来滨州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盛叶舟看很快就?能轮到他们,收起地图后接过马鞭亲自赶车,与廖飞羽错身?而过时突然听到他小声地说了句。
“昨日在?崇州驿站,我收到了府中来信。”
“可是嫂子来信?”盛叶舟眨眼打趣道,每每收到家信中,就?属周氏所?写最长最厚。
“不?是。”廖飞羽也跟着坐到车辕之上,望着城门的方向有些奇怪地说起:“信中说的乃是东宫之事,还务必要我与你商讨此事。”
“选妃之事?”盛叶舟比廖飞羽还早半个月收到了盛禺山的信,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就?是了。
“正是,你说……”
“吁!”盛叶舟忽然轻扯缰绳,勒停缓缓走着的马车,阴沉下脸看向左侧硬逼停他们的马车。
马车很豪华,檀香木制作的车厢比他们这架青棚马车宽了一倍,两匹高头大马在?马夫驱赶下趾高气昂地挤到他们前面。
不?知?是哪家高门贵子出?行?,不?管不?顾周遭是不?是有行?人还是马车,视若无人地朝城门走去。
“谁啊这么横。”廖飞羽不?满又有些好奇。
能在?边境城池中看见如此高规格的奢华马车,怕是哪家府上的老爷有事而来吧。
“九三,直接去寻父亲。”
一道仿佛大病初愈后的虚弱男声缓缓响起,不?是老爷出?行?,而是个身?子不?好的少爷。
盛叶舟收回眸光,远远望了眼车厢上垂挂着的流苏挂坠摇摇晃晃走远,收回视线。
没?有身?份牌,那多半是这城中的勋贵子弟。
“走吧。”盛叶舟吆喝着还没?回神的几人,继续往前。
“你说东宫选妃的事家里长辈为?何要与我们说?” 看完热闹,廖飞羽继续好奇地追问。
“你觉着呢?”
“难道那位沉迷女色已有昏庸之相了?廖飞羽惊道,听得盛叶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肯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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