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此时的宋静萩已经到达松市火车站,清晨的车站乘客稀少,伙计将车票递了过去。
“宋小姐,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武汉那已经安排了接站的同志,出站后你看到一个举着‘李静然’牌子的人就找他, 这是组织给你安排的新身份。”
宋静萩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伙计微笑着说, “哪里,都是革命同志,理应相互帮助,这一路上你多注意,有任何不对的可以找去五号车厢找列车员吴刚帮忙。”
不用明说,吴刚自然也是组织里的同志,应该是在执行其他任务, 非必要不联系。
宋静萩感动于他们将事情安排的这么好,几乎该想到的都帮她想到了,再次郑重道谢。
七点半,列车进站,伙计站在月台目送宋静萩上车后才转身往回走,而黄埔路的孟家,餐桌上放着种类丰富的早餐,顾月琴见外甥女迟迟不下来,就让帮佣去二楼喊人。
“肯定是昨晚熬夜了,这个点不下早饭都来不及吃。”
说着,顾月琴跟大儿子交待道,“静萩坐车肯定来不及,你没事就开车送她吧。”
孟淮安边吃着早餐边点头,“好,我这边不着急。”
说完就见帮佣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太太,表小姐不在屋里,我看被子什么的都叠的好好的,倒是书桌上放了封信。”
顾月琴蹙着眉接过,全家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碗筷看过去,只见顾月琴看了信后脸色刷白,无声的将信纸递给了丈夫孟增禾,兄弟三人面面相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孟增禾看完信后也是一脸凝重。
“突然之间怎么就走了呢,她能去哪里?”
另一边孟淮安他们也看了信,几人的想法一致,不明白好好的怎么闹了这一出,但以众人对宋静萩的了解,不是那种做事不着调的,中间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早饭肯定是没心思吃了,孟淮安被顾月琴安排去报社打听情况,余下的人有去汽车站的有去火车站的,看看能不能将人截下。
顾月琴急的头晕脑胀,世道这么乱,一个小姑娘离家到处跑能不让人忧心吗?何况连她为什么走都不知道。
八点多钟,家里电话响了,顾月琴急忙爬起来接,打电话的是孟淮安,他去报社没找到表妹,但听交好的朋友说了程晏和的事,料定与表妹出走有关,当着朋友的面没说什么,回工厂后赶忙关了办公室的门给家里拨了电话。
“你说什么?程晏和是中共特务?”
一听这个,顾月琴的头越发晕了起来,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静萩这是把天捅破了,跟中共扯上关系,往后可怎么办?”
电话那头,孟淮安也是眉头紧锁,他现在只盼着表妹远走高飞,让军统的人找不到才好,一旦行踪泄露,就凭她跟程晏和恋爱这一点,不死也要蜕层皮。
“妈,表妹是不想连累我们才走的,我看军统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只要全家统一口径说不知道表妹的去向就好,我也找人走走关系,争取把家里的影响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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