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哥哥的最优选择,在这段不符合世俗的感情里受到诸多中伤、流言,常常因此而难过。
但不可否认,哥哥也因和谢如溪的感情,重新振作起来,治愈了曾经的伤疤。
徐雯雅肩膀颤得更厉害,哽咽的哭声难以抑制。
“我知道……我知道……”
顾勉说:“芽芽姐,为什么不继续参加研究所的项目?”
“或许这是一个可能性呢?”
徐雯雅抬头,惨然一笑,“这可能吗?谁都知道癌症细胞不可逆,我当初报名也是……”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疲惫地说,“明知道结果如此,我却妄图用安慰剂麻痹自己,寻求所谓的希望,挺可笑的。”
顾勉反问,“所以芽芽姐打算放弃?什么也不做,跑到国外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徐雯雅不说话,俨然是默认的态度。
“芽芽姐,请不要这么做,哥哥会很伤心的。”顾勉轻叹,“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个项目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失败的吗?”
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低低说:“试一试吧,芽芽姐。”
徐雯雅久久不语。
最后,她妥协了。
她用掌心捂着脸,哑声道:“我……我会试试的。”
“不过思绪那边……我再想想吧,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再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顾勉收回视线,“好。”
……
几天后,顾勉在某个寻常的早晨,收到魏卓军发来的新名单,里面重新加上了一个名字。
【顾先生,您要留下的那个名额,现在是……】
顾勉指腹摩挲手机边缘,【不用了,这个名额你用掉吧。】
半分钟后,魏卓军回消息。
【好的,顾先生。】
-
当顾勉得知徐雯雅已经开始治疗时,心里的某块石头倏然一松。
他对特效药的作用抱有极强的信心,上辈子它的治愈率在98%以上,并且副作用低、复发率低。
所以最终的结果……大抵不会出什么差错,能按着他想得方向发展。
顾勉解决完这一端,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端——谢如溪身上。
在顾勉的有意为之下,他和谢如溪之间形成了一种颇为默契的磁场,又或者说“时间表”,彼此有固定的接触与交流,关系愈发密切、熟悉,对彼此的了解逐渐加深。
哪怕在同一空间下,谁也不说话,只做着自己的事,也不会觉得尴尬,甚至有几分融洽。
周五,客厅。
谢如溪坐在毛绒绒的垫子上,半边身子倚靠着落地窗,歪着头,一条腿曲起,当作画板架子。
他神情专注,手里的画笔不停,长睫垂落在眼睑处,落下一大片阴影。
偶尔的停顿,下巴磨蹭浅咖色的高领针织衫,时不时摇晃。
窗外天色昏暗,厚重的乌云密布,浓稠得像要挤出墨汁。呼呼的大风刮起,绿化道的枝叶窸窣作响,左摆右倒。
正值下班时间,路人行色匆匆,街道车灯闪烁,两旁路灯慢慢亮起,高架桥的彩管灯点缀装饰。
咔——轻微的声响传入耳畔。
谢如溪手里的笔一顿,立刻抬头,视线落在玄关。
“小勉!”他笑吟吟地唤道。
“嗯。”顾勉应了一声,走进客厅,把手里的青色袋子放到茶几,“如溪哥,趁热吃吧,应该还没凉。”
“你真买了啊?谢谢小勉。”谢如溪把零碎的画具扔在旁边,赤脚跳出坐垫,地面铺着毯子,绒毛极为柔软、细长,轻轻拂过脚踝处。
“确实没凉。”他用手背挨着袋子,眼眸弯起,“感觉挺烫的。”
袋子里有一碗豆腐花和几盒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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