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以前不太在意这件事,但今天莫名好奇。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侧过头,眼眸深邃,嗓音低沉而磁性,“以前也是,每次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你都说不是……”
他面色平静,语气不疾不徐,“所以盯着我看的理由是?”
谢如溪一怔,换作以前,他肯定脸热得说不出话,要胡乱打岔。
但今晚的夜风像一杯酒,吹得他醉醺醺的。
无边的黑夜里,他情绪翻涌,情不自禁说:“小勉,你长得好看。”
顾勉撩起眼皮,指尖缓慢摩挲虎口,“因为觉得我好看,所以盯着我看?”
谢如溪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错开目光,干脆自暴自弃了。
“对。”他抿唇,“抱歉,总盯着你看不好,我以后……”
“没事,继续盯吧。”顾勉淡淡打断,“你喜欢我这种长相?”
“嗯……对。”谢如溪咬了咬舌尖,嘶,他怎么就承认了?
顾勉对自己的长相其实没什么很深的认识,大概是长得不丑,也有不少人夸过,至于好看——
他思索一下,可能见仁见智了。
毕竟也有人没夸过。
谢如溪见顾勉一直不会说话,心里有些慌张,立刻转移话题,“小勉,我、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顾勉一顿,“新年礼物?”
他有点意外,礼貌地道谢,“谢谢如溪哥。”
“那什么,我没带过来,还在家家……”谢如溪说得磕磕绊绊,“我家离着挺近的,待会儿拿给你吧。”
他手脚愈发不自在,悄悄下了石栏边缘,不敢抬头。
“好。”他听到顾勉说,“带路吧,如溪哥。”
-
谢如溪和外婆住在江阳的老城区,建筑泛黄陈旧,且楼式低矮,整栋楼最高也才五层,一层两户这样。
老楼的楼梯短,顶也低,最下面的铁门紧闭,锈痕累累,卡在门缝处的灯泡一闪一闪。
“叶婆婆这个点睡了……”顾勉顿了顿,“所以要从这里进?”
“嗯。”谢如溪点头,压低声音,“外婆不太能熬夜,以前这个点,她都回房间睡觉了。小时候她管我严,也不许我熬夜,就把我赶回房间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探头到窗外,朝顾勉招了招手。
“这种日子谁这么早睡啊。”他抱怨,“我肯定要偷跑出来啦。”
“但关门、开门的声音都太重了,外婆耳朵可灵了,我只能……这样,你懂吧。”他眨眨眼,笑容狡黠。
顾勉沉默,缓缓开口,“如溪哥,我记得你家在二楼,我们爬一楼的窗……”
“哦,一、二楼都是我家,已经打通了。”
顾勉:“……”
“快,这边。”谢如溪拍拍顾勉的肩膀,向对方展示,“这个铁栏窗可以打开。”
顾勉扫过对方手里的铁棍子,面色古怪地问:“这个不是它的钥匙吧?”
“不是。”
“那你……”
谢如溪含蓄一笑,“开锁听过吗?”
顾勉再次沉默。
“听过。”他心情很微妙,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和谢如溪联系起来。
“放心,学开锁的渠道很正规,我当时还去警局备案了。”谢如溪随口说,“下次有机会和你说说我怎么学来的。”
他抓着铁杆,率先踩上阳台向外延展的瓷砖,躬身挤进去,不敢大动作,很轻地往下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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