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谢如溪听得发愣,房门关上的一刹,才倏然回神。
他抿唇,脖颈蔓延的绯色愈盛,耳垂红得滴血。
什么啊。
果然,死闷骚一个。
谢如溪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缩成一团。
他想着顾勉说的话,汩汩的血液好似倒流,心脏的脉搏跳得飞快,脑子阵阵缺氧。
——“腿很漂亮,下次做的时候勾着我晃,我会更加高兴。”
-
那天,酒店的浴缸很大,盛着堪堪溢出的舒适温水,打湿了一层的玫瑰花瓣,艳色灼灼。
氤氲的白气缭绕,模糊了周围的形状,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精油香气。
谢如溪脸庞湿漉漉的,唇色殷红水润,眼神却是茫茫的一片雾气。
他手里碾碎了不少玫瑰花瓣,浅浅的红色随着水波荡开,偶尔囫囵地咽下残缺的花瓣,舌尖泛着植物的涩意,隐隐回甘。
迷迷糊糊中,谢如溪觉得自己快死了,窒息于无声的水流和细细的波浪。
他心里恨恨地想:顾勉这王八蛋!装!装不死你!
平时人模人样的,这种时候就不装了!
……
顾勉和谢如溪离开江阳的航班是同一天,虽然目的地不同,但起飞的时间很近,几乎是前后脚。
连续几天小雨的天气,罕见地露出太阳的模样,将日光挥洒到大地。
而被寒风吹枯的枝丫,似乎感受到即将踏着步子而来的春天,悄悄冒出嫰叶。
机场内厅。
“还好吗?”顾勉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轻轻按揉谢如溪的后腰,“先坐吧。”
谢如溪不做声,走路明显不受控地拐边,动作幅度一大,他忍不住蹙眉,喉咙压下闷哼。
顾勉叮嘱:“回去记得涂药,别偷懒,一天三次……”
“知!道!了!”谢如溪咬牙切齿,“你说了好多遍,我记得清楚。”
顾勉闭嘴,良久,他慢慢说:“我觉得以后要定个时间和次数。”
“你还挺有觉悟的。”谢如溪斜睨过去。
顾勉面不改色,揭穿道:“如溪哥,昨晚明明是你先——”
“你别说了,我后悔还不行。”谢如溪打断,想到当时的场景,腰更痛了。
顾勉欲言又止,“……嗯,量力而行。”
“顾勉!”谢如溪瞪他。
哦,恼羞成怒了。
顾勉了然,选择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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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和C城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恰好一张飞机票可以丈量。
谢如溪基本把研究生的课程学分修完,总算有点空闲。
但并不多,常常需要跟着导师奔波于各大展会、私人工作室,全国到处飞,完成定时定量的作业,揣摩更多的知识和技术。
曾经设想的一个月至少见面四次,反而像奢望。
顾勉倒不意外,或者说,无论面对什么情况,始终冷静自持。
因为他在A大时间比谢如溪好分配,因此时常落脚谢如溪的城市,与对方见面、相聚。
期间,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称得上是“欢欣”和“磨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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