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想起,今日一早,朱瞻佑带回来的早点,各种油糖点心,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
几根绵软的冷针扎在明睿脸上,他心里有些堵,道:“苏州,是阮承青的家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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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来同盛清帝说话,朱瞻正把北梁加急奏折合上,冷声道:“才刚到苏州,有些人,就已经不安分了。”
赵常来说:“陛下怎么想?”
朱瞻正漆黑的眼珠盯住桌面上的折子,淡淡道:“让他们闹。”
赵常来把温热的茶水递过去,朱瞻正忽然问:“他呢?”
赵常来这次没有答错,道:“世子出去了,说要去给旧人烧纸。”
朱瞻正没什么表情,他喝了口茶水,还是凉了些,有一些苦。
“他没有自己的房间?”
赵常来弓着腰:“有的。世子同上官大人关系好,才时常去找他谈心。”
朱瞻正冷笑:“他是同明睿好么?”
赵常来心里一噔,立刻道:“今日天寒,上官大人手不方便,要早些睡,世子确实不该再打扰。”
赵常来出去安排,刚把门打开,一个奴才连滚带爬的过来,道:“赵公公,人丢了!”
“什么?!”
这么冷的天,赵常来攥了一手心的汗。
祭拜完后,阮承青继续往前走。
翻过山坡,有一处荒废的旧宅,阮承青在门外看了很久,荣亲王府的家产全被抄没,门前贴着官府的封条。
阮承青推门进去,在里面转了一遭,找到自己的屋子。屋里黑黢黢的,却没多冷,他的房间是最好的一间,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哪都没变,只是积了厚重的一层灰。
阮承青在床边坐下,他想起来,好像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赵常来了解事情前因后果,当即向盛清帝禀报,这种大事,他不敢耽搁。
盛清帝问:“他去哪祭拜旧人?”
那奴才道:“龙头山。”
盛清帝起身便往外走,赵常来举着伞在后面追,完全跟不上,他急促喝道:“来人,备马。”
朱瞻正到了山脚,雨下的极大,头顶电闪雷鸣,赵常来吩咐侍从四下散开,去上山搜人。
赵常来道:“陛下,您放心……”
“这种天儿,世子爷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肯定是困在山上……”
暴雨之下,山间泥土松垮,很容易生出意外,有个侍从一脚踩空,从前面摔下去,头砸在雨水冲刷出的石块上,当场就没了声响。
朱瞻正往山上走。
赵常来急道:“陛下,您保重自己的身子!”
朱瞻正找到阮承青时,全身湿透,水珠淌进眼里,他站在门口,看到坐在床边翻书的阮承青。
阮承青抬头:“你怎么来了……”
朱瞻正忍着怒火,腔剧烈起伏:“你呢?”
阮承青道:“避雨。”
朱瞻正把门甩上:“我也是。”
巨大的声响把阮承青吓了一跳。
朱瞻正脱了衣裳,从衣柜里翻到干燥的床单,把自己擦干净。
盛清帝完全赤裸,坐在衣衫整齐的阮承青旁边,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谎话总是漏洞百出,他的衣裳没有一点潮湿。
阮承青在他身下被扒干净,朱瞻正抱住他,冷的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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