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并道:“世子不再试试么?”
阮承青说,不试了。
他永远记得刘三川滚在地上的头,朱瞻正用极端血腥的手段告诉他,他跑不了。
无谓的反抗,是一种愚蠢。他可以继续在烂泥里苟延残喘,他没想再害别人。
他到苏州来,是为了解决他的麻烦。但钱伯说他来的太晚,肚子里的东西已经生了根,已经没办法拿出来了。
阮承青剧烈头疼,焦躁的咬着手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
朱瞻正去看了趟明睿,明睿的手肉眼可见的好转,已经不再流黄臭的脓血。
明睿笑道:“多谢陛下关心。”
朱瞻正喜欢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香气,赵常来把茶水端上来,盛清帝在他房里坐了很久。
从明睿屋里出来,朱瞻正才问:“给他看了么?”
赵常来一拍脑门:“哎呦,奴才给忘了,奴才该死……”
盛清帝道:“明日,让张丰远过去。”
赵常来在主子跟前永远躬着身子:“张院判染了风寒,兴许是刚来苏州不太适应……”
朱瞻正停下步子,漆黑的瞳仁缓缓移动,视线落在赵常来身上:“太医院令感染了风寒?”
赵常来背脊一阵发寒,话到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世子不喜欢张院判,上次张院判去给他摸脉,他把人赶出去的。”
朱瞻正道:“告诉他,是朕亲自安排的。”
赵常来道:“是。”
·
临走之前,钱并给了阮承青一瓶药丸,嘱咐他若是头晕流鼻血,就吃上一颗。
阮承青握着瓶子,问:“钱伯,我若是一直吃着这药,还能活多久?”
钱并心里难受,安慰道:“别胡说了,只是难治,又不是一定治不好。”
阮承青笑道:“行,我一定记得吃。”
阮承青回到屋里,这夜,他没去明睿房间,赵常来送晚膳时说,陛下同秦将军有事要谈,让他吃完早点休息。
赵常来端来的餐盒里不是酸果就是辣菜,阮承青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想着还要吃药,勉强填了几个果子。
他在哪里咔哧咔哧啃着,赵常来看着他的腰腹,忽然来了一句:“老奴才发现,世子当真胖了不少。”
阮承青道:“苏州风水好,养人。”
赵常来笑眯眯的:“世子说的是。”
隔日清早,阮承青的房门被敲响了,春红推门,张院判跟着一起进来。
阮承青睁开眼:“做什么?”
春红道:“陛下说你身子不好,安排张院判来……”
“不用!”
这话说完,阮承青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吸了口气继续道:“我没事,让他出去。”
春红被他吓了一跳,道:“你敢抗旨?”
阮承青道:“让他滚。”
春红说他不识好歹,叫了两个侍从来把他按住。
阮承青脸色惨白,像一张纸,道:“春红姐,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你信我,我是在救你的命。”
春红没听,让张院判把脉摸了。
盛清帝正与秦将军说话,春红刚一进来,赵常来悄无声息地退了一步。
春红把事说完,屋中陷入诡异的死寂。
春红不知道一个被刻印的坤泽有孕生子是怎么回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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