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正第二日才见了阮承青。
阮承青脖颈上栓了条两指粗的狗链,不知道秦川从哪弄来的,并不干净,链条缝隙里夹着杂乱的黑狗毛。
和这个不忠的贱籍十分般配。
阮承青赤裸身体趴在床下,他缩成一团,裹着垂在床边的单布。惨白的皮肉上全是暴力留下的淤青,脖颈上有条勒痕。
秦川坐在床边,下巴生了圈青碴,道:“我差点弄死他。”
他掐住阮承青脖子施暴强奸时,确实有杀了他的念头,他用力抽阮承青耳光:“就这么欠肏?”
“两个乾元喂不饱你?”
“母狗!”
“贱货!”
阮承青嘴角裂开,脸整个木掉,嘴里全是腥味儿,他不敢动,张开嘴哧哧喘气,双目翻白,被掐的说不出一个字。
秦川插的很深,娇嫩的穴口被暴力撕伤,他冲撞着紧闭的壶嘴,阮承青叫了一声,险些痉挛地昏过去。
他把滚烫的蜡油往那口的骚穴里灌,手底下人的哆嗦的厉害,已经没一点力气挣扎,秦川掐着他的乳头,把粗大的蜡烛全推进去,阮承青也只是抽搐了下。
外头女人的哭喊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屋里的暴行还在继续。
秦川掐着阮承青的下颚,说:“听见了么?那个蠢货,因为你死的。”
“……”
阮承青眼圈一下子红了,好像要滴出血,他眼皮闭了一下,完全忍不住啜泣,淌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
阮承青觉得,他并没有多喜欢春红。
就算她死了,他也没什么好哭。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春红,那时候,他生下朱景禹不久,终日浑浑噩噩,并不大清醒。他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娃娃,秦川像是玩傻子一样的逗弄他,掐着他的乳头,揪过去给刚长牙的娃娃喂奶。
无论多大力气,根本什么都嘬不出来,小娃娃急得脸色发红,小牙一口下去,直接就咬出血。
他疼的抽气,秦川就在旁边笑,把朱景禹扯下来,揉他的胸口,把破损的乳头含到嘴里舔,伤口沾上口水,疼的他发抖。
春红给他喂饭,叹息着说,真可怜,这辈子选不了了,下辈子千万别做坤泽。
阮承青想不通,他有什么可怜。
他过得挺好。
他醒过来,抱着这个孩子时,每一个人都在告诉他,你应该知足,你已经足够幸运,你本应该是要在坤楼里,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烂的。
这句不经意的怜悯,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反复的琢磨,突然就有那么一日,烈日当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早就已经烂透了。
秦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拧断了阮承青的腿,他忘了是为什么,好像是他疼狠了,磕了他一下。
阮承青在往外爬,秦川想不明白,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要跑。他叫人拿来狗链子,拴住他前,在阮承青背后抽了一下。阮承青一下子就不动了,他趴在地上,背后遽然一道黑紫,凸起条渗血的棱子。
秦川扯着狗链把他拖回来,阮承青抱着肚子咳血,昏过去后,一直没醒过来。
阮承青趴在床脚,惨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没有一点光泽,他被拴着,还真像只剃了毛的狗。
朱瞻正踢他一脚,阮承青栽在地上。
朱瞻正僵住了,他站在原处,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秦川先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不会是死了吧?”
朱瞻正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秦川揪着链子把人扯起来,阮承青紧紧闭着眼睛,腿间全都是血。
他伸手在阮承青鼻子下探。
没有气息。
干瘦的胸膛停滞着,他们见过阮承青熟睡的样子,胸口微微起伏,他总睡不安稳,睫毛不停颤动。
“……”
秦川笑不出来了。喉咙口像是骤然卡了块坚硬的石头,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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