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禹小心的问:“他跑掉了?”
盛清帝叫赵常来进去,他赶忙走了。
太子想抱着阮承青睡过的枕头想了一夜,终于抽着鼻子想通了。哥哥若真是走了,也是好事。
只要哥哥能过得好,他的想念不值一提。
他偷偷跑回阮承青的旧殿,想留下一件他用过的东西,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被改成了下人通房。
他问:“这里以前的东西呢?”
住在这的都是下等奴才,干的都是些没人愿意干的粗活,平日哪见的着太子,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回:“回太子殿下,死人用过的东西,留在宫里也是晦气……”
“扔了。”
太子听不懂了:“死人用的东西?”
宫人道:“哦,殿下也许是不知道,这原本住了个不得宠的坤泽,死在了南巡的路上。”
太子怔住了:“不是……他不是走了么?”
有个随行南巡回来的宫女道:“没有,听说是犯了错,被打死了。”
半晌,太子才红着眼睛喝道:“不可能。”
太子从偏殿出来,越走越快,后来拼命的跑起来,喉咙里是过度运动后的铁锈味,他远远看到赵常来,大声叫起来。
赵常来回头,看到太子跌了一跤。
朱景禹爬起来,脸上已经花了,脸上是泪水和泥土混合的脏污,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狂奔到他的跟前。
他脏兮兮的,像是只被丢弃的奶猫,他已经顾不得旁边有没有人在看:“哥哥……哥哥……他是……他是走了吧。”
“……”
赵常来心头有点发酸,他蹲下来:“太子爷,他走了啊。”
朱景禹拼命摇头:“不不,他是走了,不是死了,对吧!”
“……”
赵常来没有回答。
朱景禹不动了。
喉咙火辣作痛,他剧烈呼吸,却还是透不过气,眼泪如同泉水一样狂涌出来。
哥哥离宫前那夜,抱着他说,只要把他交代的事都做好,哥哥会送给他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哥哥从未抱他抱的那样紧,他偷偷叫了声“爹爹”,他也没有生气。
他给了他一个锦囊,说等他回来再打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朱景禹太想念他,其实早就偷偷打开过了,他看不懂,似乎里面是十几处荒宅的落址和名字。
赵常来说:“都解脱了,未必是件坏事不是?”
不知多久,太子才说了声:“嗯。”
朱景禹转身,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栽在地上。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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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睁开眼时,耳边正有人说话。
一个人背对着他道:“你去休息吧。”
有人回道:“再等一等。”
“不用,我守着就好。”
阮承青全身上下都像是散开了似的,他动了动,疼的只想再昏过去。
朱瞻佑听到声响,回过头时,二人恰好四目相对。
鼻腔中弥漫着槐树枝叶独特的香气,阮承青不得不承认,信香是种极其微妙地东西,叫人久违的心安。
“你醒了。”
阮承青侧过脸,看到了上官明睿。
明睿眼下一圈青黑,笑道:“你躺了太久,今日我终于可以睡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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