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没有说话。
朱瞻佑知道他是喜欢的。
他在那间破院中许多年,院墙挡住了他眼前的一切。他有机会就往院外跑,可惜,院外是一层更厚的宫墙。
朱瞻佑寻了处僻静地方。
一只小羊羔跟着过来,对着阮承青“咩咩”的叫,阮承青觉得可爱,揪了两根青草喂它。
朱瞻佑问:“你没什么想问的?”
阮承青身沐日光清风,“你想我问什么?”
朱瞻佑侧着身:“你不问我何时开始筹谋,为何要同明睿做戏,那夜又为何会闯入你的庭院?”
阮承青:“嗯……”
方才朱瞻佑有些急,小羊吓跑了。阮承青把手上的草扔到一边,舒服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腕,问:“那你何时开始筹谋,为何要同明睿做戏,那夜又为何……又为何……”
他卡顿两声,道:“嘶……方才你还要我问什么?我没能记住……”
朱瞻佑:“……”
“你既不想听,那便算了。”
阮承青笑道:“哪有的话,不过是我脑子糊涂,有许多事,本就记得不大清楚了。”
朱瞻佑说:“你变了很多。”
阮承青道:“这么多年了不是?你也没同过去一样。”
朱瞻佑没有开口。
阮承青继续道:“不过,不管你做了什么,最后,每个人都得偿所愿,我也要谢谢你。”
上官明睿来寻人时,就见着二人在那里晒太阳聊天。
明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好啊,我忙的要死,你们却在这里偷闲。”
阮承青不好意思道:“也是。”
北境的风有些凉,阮承青捂着嘴咳了两声,对朱瞻佑说:“还不帮一帮?”
朱瞻佑把手放在阮承青背上帮他顺气。
阮承青咳得更厉害了:“咳咳……不是说我。”
朱瞻佑皱眉。
阮承青道:“如今你我居于北境,白吃白喝,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
朱瞻佑道:“我其实……”
阮承青轰他:“去吧去吧,人家正等着你。”
朱瞻佑要把阮承青抱回去,阮承青道:“行了,我跑不了。”
朱瞻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阮承青:“这风多好,我再吹会儿。”
朱瞻佑一靠近他,立马人就咳得厉害,阮承青见他还是不走,道:“咳咳……装咳也是很累的。”
“……”
朱瞻佑知道他想一个人坐会儿,只能道:“一会儿我来接你。”
阮承青摆手。
等二人走远了,阮承青才舒了口气。
他从身上摸了一遍,摸出来个药瓶子,一看收尸这活就是赵常来办的,身上的东西一件都没少。
朱瞻佑说同明睿说清楚了,他不知道朱瞻佑如何同上官明睿说清楚的,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说清楚的。
阮承青猜测,该是在他“死”之后,不然以明睿的心性,不可能装的如此像。
那只被吓跑的羊羔又跑回来,只是这次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脏兮兮的孩子。
小孩十三四的模样,唇红齿白,模样生的俊俏,见着阮承青,问:“你是北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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