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小是被父亲带大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带入进去,感觉周河就像那种单亲家庭一样,给虞良又当爹又当妈的。
他咽了口口水,求生欲极强地赶紧把男妈妈周河的画面从脑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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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谷都要被今天的虞良感动得晕过去。
他什么时候带过这么乖巧的祖宗,就连周河给他开的三倍工资都要得有点心不安理不得。
虞良大概是真的难受得厉害,额头上贴个退热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最近的生活,除此之外一直在那儿画画,中途还给他画了个Q版,他觉得可爱,给拍了下来。
拍的时候他想,虞良虽然学习成绩差,但他画画好看啊,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的。
但袁谷很快又警告自己,眼前这只是个披着天使外壳的恶魔,一定要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来应付。
“圆滚滚,我去上个卫生间。”
“好的,你别乱跑啊,我这边做完这个文档就陪你打游戏。”
“嗯嗯。”
虞良答应得很利索,袁谷看着关上的门,又叹了口气。
实际上他最怕老板带这祖宗来了,往常周河没包养过这类型的,除了解约的时候用得到他,其他时候他连人长什么样都记不得。
但虞良是个例外,虽然年纪是成年了,但心思没大,周河把人带过来,又不让人四处乱跑,他肯定无聊,没事都要找点事出来。
拜托老板赶紧收了这小妖怪吧。
他把文件上的所有内容都过目了一遍,又点了打印,抽空猛吃了三个绿豆糕——这是带虞良的那个阿姨做的,虞良今天偷偷给他放书包里带来的,小孩子就是这样,觉得你是个好人,什么都会想着你。
他抹抹嘴上的残渣,往外走去,因为来得仓促,他的办公室是临时隔出来的,打印机什么的还都放在外面。
袁谷看着空荡荡的纸槽,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
他十分确定自己一定是摁下了打印键,就现在他摸着打印机都还有热度。
十分钟!他就十分钟没盯着虞良!
他快步朝走廊冲去,在尽头看到了正要进入会议室的人。
——虞良穿着一套不知道哪里来的西装裙,手里正拿着刚打印好的文件,看见他冲过来,还给他抛媚眼。
完了,全完了,今天他可以收拾收拾告老还乡了。
周河坐在会议桌的最前面,下午这个点,他听部门经理的汇报听得快要睡着。
不知道小孩这会儿在干嘛,总感觉今天这层楼安静得很诡异,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难道真的是因为感冒太难受了?
晚上抽空带他出去散个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周河已经完全走神了,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到办公室里来,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周总,您要的文件。”
周河捏着眉心,扭过头去。
——起码人没难受到起不来,这是好事。
虞良穿着一套极不合身的衬衫,扣子故意没扣好,松松垮垮地搭着,西装裙倒是修身,衬出他的窄腰来,但周河觉得最离谱的还是他鼻子上那副黑框眼镜。
眼镜给人平添了点书生气,遮住了虞良那双圆溜溜的杏眼,不知道为什么,周河越看越觉得色气。
那边部门经理已经汇报完了,迟迟没见周河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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